“人还是在我手里,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溢出的血液涂满了阮软的手背,袖口处蓬松软毛此刻被干涸的血液凝固在一起。
两人身上都沾了大量血迹,晕染在浅色衣衫上,远远看去像是大块大块的花纹。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崖边寒凉,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薄雪。接触身体的一边化为水珠一边停留在发顶,红白对比明显。
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冰冷,阮软拂去他发顶的落雪,衣袖挡在他的头顶想为他隔开不断飘落的雪花。
亓官昱按耐不住的过去,眼角眉梢都浸染了笑意。
他攥住阮软挡在容衍头顶的手,将她狠狠拉开。
恶意的开口,“人都要死了,还做这没用的干什么?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比雪还要冷吗?”
容衍失去了她的支撑重重扑倒在地上,撑在地上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是用了很大的力,却还是不能起身。
亓官昱轻蔑的瞥他一眼,“现在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挟持这么有用的筹码了?”
他看也不看倒在一旁的云竹,像是死的不过是一根草木。
能为他的大业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
阮软的手腕还被亓官昱攥在手里,她没有挣扎。眼眶中还含着眼泪,眼尾一片绯红,周边微微有些红肿。
她突然拔下发间的簪子,朝着亓官昱刺去,“我杀了你!”
她握住簪子的那只手,手上还沾着容衍的血,此刻已微微凝固。亓官昱一把抓住,笑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刺过来时不仅没什么力道,连说“我杀了你”都那么可爱。
他倒是有些理解容衍他们是怎么被迷成这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