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整个石墓再次剧烈摇晃起来,地板就像波涛汹涌的海面般起伏跌宕着,仿佛随时都要龟裂开来,漫天的落石和尘埃肆虐着整个房间,刺激着口鼻,遮挡了视线。
好不容易等到震动停止,我掩着口鼻,咳嗽着不断用手将眼前遮目的灰尘扇开,朦朦胧胧的视线当中,突然,旁边的鬼狼们低声咆哮起来,它们瞬间以我为圆心对外组成一个圆形的防御圈,将我严实保护起来,低伏身子,它们强而有力的四肢爪子紧扣地面,幽冥色眼珠凝聚成一团狰厉的目光,獠牙外露的嘴里更是出让人未战先寒的野兽咆哮。
怪物?我立即反应过来,而且从小雪它们紧惕的动作可以判断,来绝对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等尘埃逐渐落定以后,在大厅模糊的角落,黑色的身影在尘埃中若隐若现,前面,后面,左右两边,四面不,是八方,以石棺为中心的位于大厅的八个方向,一团团散着邪恶气息的黑影从无到有,将整个大厅围的水泄不通。
“彭”
我立刻在身上加持了一个飓风装甲,围绕在身上的八级飓风装甲所展现出来的余威,就如同缩小版的台风一样,顿时将整个房间的灰尘刮了开来,敌人的身影立刻便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恐怖白骨,燃烧死法师,水肥战士,干尸,沙地跳跃,投石怪,女猎人,腐食鸟,八只精英级的怪物。各自带着它们的四个随从,总计四十只怪物,严严实实的占据了大厅的八个方位,将我们几个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碎石荒地的怪物大杂烩啊,我神色凝重之余不由也惊叹,凡是碎石荒地里的怪物,都跑来凑热闹了。而且一个个都摇身一变。变成了精英怪物和它的四个随从。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怪物神殿凝聚了那么多年地力量岂会只形成八个精英怪物那么简单,只不过因为附近实在没有怪物让这股庞大的能量附体。所以它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消耗了一大部分力量,以附近的怪物为蓝本自行制作了一群,否则的话,我现在面对的绝不对是八个精英级怪物,而有可能是八个小boss级的怪物带着它们的准精英侍从,甚至是魔王级地怪物带着精英侍从也说不定。
即使如此,对我来说这场战斗大概也是自贝利尔以后所要面对的最强大的一次,在以前,最多也只是在冰冷之原的洞窟二层里同时应付三只镇守黄金宝箱地精英怪物。还有军营里的铁匠那里,想渔翁得利却被懒乌鸦给搅浑那次,虽然是两个小boss级的怪物,但其实它们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消耗了很大一部分力量。至于小幽灵的父母,亚历山大和耶里斯夫人。他们并不能算是怪物吧。
看来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呢,添了添干裂的嘴唇,里面渗透出来的淡淡血腥味道让我紧握权杖的右手也开始兴奋地颤抖起来,大脑嗡嗡作响,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喜悦地跳动着,八只精英级怪物,再加上黄金宝箱的收获。或许这是自贝利尔和罗达门特以后最大的一次收获也收不到,前提是要能赢。
我能赢吗?这不废话!!
火光照耀下。我地脸上逐渐露出了自信而残忍的笑容,那是对鲜血地渴望,对收获的热衷,还有对自己实力的绝对信任。
信心源自实力,却并没有埋没我的理智,让我变得自大,这并不是游戏,没有阵亡以后只是掉点金钱,却还可以裸奔着去捡尸体这样的好事,我由始至终都保持着这样清醒的认识,因为我怕死。
大脑高运转着,得益常年累计的战斗,我很快便策定好了战术。
先,行动缓慢地干尸可以忽略不计,大厅里有足够地空间可以躲开它们,其次是沙地跳跃,即使变成了精英和随从,攻击力估计也不会太高,而且它们极其狡猾,身子灵敏多变,如果一开始就被它们牵着鼻子走的话,那就输定了,所以一并先忽略掉,还有水肥战士,被攻击后会自动释放充能弹地它们也并不是最佳的优先攻击对象,至于腐食鸟,由于在房间内无法自由扇动翅膀,仅靠爪子走路的它们移动度不会比干尸快多少。
剩下的怪物中,投石怪和燃烧死法师,这两种远程攻击型的怪物才是我现在的主要目标,那个精英女猎人附带的属性似乎是特别快,行动起来如脚下踏了两个风火轮似的也十分烦人,最后则是恐怖白骨,在优先干掉投石怪和燃烧死法师以后,如果它们挡在前面的话那么抽出时间打掉也是无妨。
我和剧毒花藤的目标是投石怪,小雪和另外三只鬼狼则是瞄准燃烧死法师,还有两只鬼狼负责保护橡木智,它可是我们队伍里最脆弱的一员,虽然死了以后能重新召唤,但好歹跟了我那么久,怎么说也有感情了,我还指盼着它有一天能变异呢。
说起这茬,我到是一直都有点在意,所有宠物里面,就只剩下橡木智没有进化了,是因为没有攻击能力而无法累积经验进化吗?懒乌鸦也并没有怎么战斗啊,也不是顺顺当当的进化到了变异三级?还是说它的进化方式有所不同?只是我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而已?
在迅制定好临时策略,并将其传达给其他宠物以后,我咆哮着变身成为了狼人,在身上加持了一个冰封装甲,此时四面八方的怪物已经开始朝我们包抄过来,最先冲过来的是附带特别快属性的五只女猎人,我并未在它们身上多做停留,利爪在其中一只随从身上一划而过,野性狂暴技能所附带的属性立刻让我的身形又快了几分,如同鬼魅般俯下身子,在迎面抽过来的五条鞭影落下之前冲了过去。将五只女猎人抛在了身后,前面是水肥战士带着它的四个随从拦住前路。
我毫不停顿的继续冲上去,任它们地利爪落在身上,然后被冰封装甲瞬间冻结,这时候绝对不能反击,一旦攻击它们就会释放充能弹,万一不小心陷入麻痹状态的话。让后面赶来的女猎人一个包抄,再加上不远处投石怪的威胁,那我可就落入了不妙境地。
身形微微一侧,灵活的身子从五只水肥战士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还未等我调整好身形,五道凌厉的破空声便传至耳中,等我反应过来地时候,五根锋锐的长矛已经插在了我身上,强大的力道让我的身形不由一顿,度顿时慢了好几分。
投石怪地攻击本来就恐怖,精英级的投石怪和四个随从加起来则更是不可小窥,我皱着眉头,以我现在变身以后。并加持了抵抗光环和冰封装甲的防御,不是精英级的怪物还真别想破我的防御,可是身体依然被五根长矛扎的隐隐作疼,尤其是精英投石怪那根。整根雪白的矛刃几乎有三分之一没入体内,插进了足足有四五厘米深。这还是我,换作是普通的冒险说不定已经被这一矛给对穿了。
没关系,反正限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要血量没有清空,就算是心脏被刺穿了也能恢复,就是疼了点,我自小就很怕疼啊。呜
咆哮着。愤怒着,投石怪还未来得及准备第二轮投掷。我就已经逼近到了它们地面前,措手不及的投石怪一边用矛对着我比划过来,一边后退企图拉开距离,但别说它们那憋足的近战能力,就是移动度也远远不及我一半,被近身以后,它们的末日也该到了。
“碰碰碰”
我一边灵活地混入投石怪群里,利用它们的身体抵挡着从后面追上来地水肥战士和女猎人的攻击,一边狠狠的对投石怪展开了血腥屠杀,野性狂暴不断施展,附带的增强伤害让投石怪惨叫不已,加持的移动度让我在怪群的包围下更是如鱼得水,吸血的效力则是让我地血量一直保持着满态,凭着自己几近法师地法力值,在一边补充药水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将野性狂暴持续到把整个大厅所有地怪物统统消灭都行。
所以说技能果然是个好东西,特别是野性狂暴这种实用的技能,实力越强越是能挥出它的效力,在狼人状态下仅凭这一招,我的战斗力就上升了不止一倍。
剧毒花藤早已经凑上来,但是我也没有估计到形式竟然会变得那么有利,所以临时改变了策略让它自由活动,此时它正在外围偷袭那些女猎人,这些女猎人空有度,却对剧毒花藤的偷袭毫无办法,气得它们哇哇怪叫,手中的鞭子化作无数鞭影胡乱挥舞着,甚至落到了同为战友的水肥战士身上,这一落下可好了,水肥战士无论愿不愿意,身上也开始释放充能弹,该死,那只精英的水肥战士附带的属性竟然是多重射击,每被攻击一次所释放的充能弹竟然比普通的水肥战士多上三倍,威力更是强大许多,简直就一移动电站,我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刚才没有贸然去攻击它。
女猎人一乱,导致水肥战士不断释放闪电以后,局势就开始乱糟起来了,本已经被剧毒花藤气得半疯的女猎人,被水肥战士的充能弹那么一电,顿时便将怨恨转移到水肥战士身上,而性情暴躁的水肥战士见女猎人攻击自己,更是不乐意了,它们竟然抛下我这个敌人,转过身和女猎人窝里反了起来,呼呼的鞭影还有随之释放出来的漫地充能弹,让整个大厅的怪物都受到了波及,闪电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大厅,电弧乱舞,滋滋的电流声不断响起,就连混在投石怪群里的我也被打中了好几,更不用说其他人。
水肥战士不愧是号称鲁高因两大变态怪物之一的强手,特别是精英的多重射击属性,更是让它们的威力增强了三倍,即使精英女猎人有着和多重射击同属于bt属性之一的特别快,也完全不是它们的对手,女猎人攻击的越快,死的也就越快,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不一会儿,在五只水肥战士生命足有过半的情况下,女猎人就只剩下精英还在苦苦抵挡,它的四个随从已经在漫地充能弹肆虐下一命呜呼。
这样可不行,怎么能以多欺少呢,我的正义感瞬间爆,一个跨步丢下已经被虐得奄奄一息的投石怪冲了上去,瞄准背对着我的精英水肥战士那翘起来的便猛踢下去,好一记爆菊射门,也不知道是被我一脚爆的力道踢飞,还是因为肛门太疼而身体下意识的整个蹦了起来,总之精英级的水肥战士在它随从的目送中飞上了半空,然后碰的一声脸朝天背着地,坚硬的甲壳让它像只被倒翻过来的乌龟一样在地上不断以背部为支点旋转着。
好人啊!难道是看中了我的美色,那我该怎么办?
长相如同一万五千年前尚未进化完全的原始人一般的精英女猎人,泪眼汪汪的望着我,大概是没想我竟然在关键时刻“舍身相救”吧。
“撕”
还未等她表示点什么,一张锋芒闪烁的利爪已经在瞳孔之中骤然放大,它眼前一黑,意识已然消失殆尽。
好恶心啊,想到刚刚精英女猎人望着我的眼神,我就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难道是情期到了?
我嫌恶的甩了甩爪子,拼命扑上来的原因,只是为了不让精英女猎人死在水肥战士手上而已,要知道前后两的暴率可是完全不相同啊。
果不其然,本来就已经气弱浮丝的女猎人在我的最后一击中倒下,立刻便爆了个满堂红,来不及查看,刚刚被我踢飞的精英水肥战士已经冲了上来,它那极度愤怒的表情,仿佛在诅咒着我: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竟然背后偷袭,不单止,还偏偏要爆我的菊花。
“吼吼”
气急的精英水肥战士就如同相扑手一般,大展着肢体,整个身体朝我飞扑了上来,我无语的轻轻一闪,顺脚在它的脚下一撩,它的身子顿时便扑倒在地,坚硬的甲壳和车轮一样,带动着它的躯体骨碌碌的滚向墙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