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一群逗比,不需要我怎么介绍,图拉科夫沙希克两人就和大家迅速打成了一团,尤其是几个野蛮人,吹牛兴致高的不得了,大有吹一整个晚上的势头。
不过,那边的女人组聊着聊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聊到了这次回家的情况,图拉科夫和沙希克作为案例也被拉了过去,美名其曰社区送温暖,心怀老同志。
最先开口的是沙希克,或许是他的遭遇更轻松些吧。
“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去了一趟我那两个妻子的家乡,说是衣锦还乡之类的话,有点太假,毕竟我家那两位啊,也不是什么知名的冒险者,说是混到了第三世界,在营地里也就当个士兵的料,能记得她们名字的只剩下一些老人了,找到了她们的家人,道了一声平安,给了一点钱,大概就是这样吧。”
“你自己的家人呢?”我好奇问道。
“我没和你说过吗?我是孤儿,虽然小的时候被抚养过但是抚养我的人都已经离世了。”
“没牵没挂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谁知道呢,反正我可不打算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去,对吧,图拉科夫,你呢?”般敷衍的说完了自己的事,沙希克转眼就将包袱扔给老对头。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也知道我们野蛮人不是很看重这些离别重逢之类的复杂东西。”图拉科夫挠着大光头,尽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脸上的忧郁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回去以后,小的变大了,大的变老了,老的去了。一些叫得上名字的伙伴还在,大部分都已经走了,家人还有几个,其余的都回归先祖之灵的怀抱了呗。”
野蛮人的寿命比人类要长一点,但是因为生活在苦寒之地,为了生存而长年累月的战斗,让他们经常付出牺牲,或者身体积累下暗伤暗疾,提前离去。他们逐渐看开了,称之为回归到先祖之灵的怀抱中,成为一份子,是一种荣耀,面对亲人的离去,他们并不会过于悲哀,当然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马拉这些年来救活了数不清的野蛮人,同时将高超的药师技艺带到哈洛加斯。联盟不间断的提供足够草药,让受伤的野蛮人得以存活下来。逐渐建立起了一条重要枢纽,将野蛮人稳稳的搭在了联盟大船上面,也是功德无量。
“那你郁闷个什么劲?”沙希克不愧是图拉科夫的老对手,一眼就看出了对方还没有把话说完,最重要的,让他露出闷闷不乐表情的事情。
“我一个长辈。还活着。”图拉科夫瞪了他一眼,声音更加沉闷,
“那是好事啊。”
“可是,我还没结婚。”
“噗噗,所以呢?”我们已经大概能想到了。忍不住明里暗里的偷笑起来。
“所以就被催婚了,满意了吧你这混蛋,可恶,我老图堂堂一百多岁的世界之力强者,竟然还会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图拉科夫越说越气愤,干脆和沙希克扭打起来,借此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
拉斐尔笑的快直不起腰了,不过我们的百族公主殿下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放过调侃机会的人,她一边笑,一边将目光瞄向萨绮丽。
“我还以为只有萨绮丽一个大龄处女,差点忘了图拉科夫你这家伙也是光棍一条,不行,作为第三世界的负责人,你们的上司,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容推卸的压力和使命感。”
“谁是大龄那玩意了?”萨绮丽羞极,恨恨的瞪着拉斐尔,一副你敢再说这么过分我就和你扯破脸皮开撕了!
“是是是,我不说总行了吧。”拉斐尔好不容易才将更加过分的话忍下去,你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大龄处女了好不好,就跟大龄废宅被小萝莉问到叔叔还是处男吗一个反应,不想承认,又无力反驳,突出一个人生负犬。
在这个问题上,萨绮丽的确很被动,每次被戳到痛处都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你看比她小的拉斐尔都做奶奶了,到是图拉科夫一个人过的潇潇洒洒,就算被别人提醒也是大咧咧的满不在乎,可惜这次也悲剧了,谁让催婚的是长辈呢?传宗接代这种大事,谁敢说个不字,就等着被赶出家门吧。
尤其是像图拉科夫,世界之力强者,基因妥妥的优秀,他的后代就算再差也比一般野蛮人强,在战斗种族野蛮人一族眼中,这就是千里挑一的那啥,大家恨不得给他找上十个八个,他要是百般抗拒,更不会被长辈祖宗们饶恕,我们大概能想到他现在的处境有多悲凉,说不定这趟回地狱山,他身边就要多上三两位呃,肌肉雄壮,二头肌一鼓就能弹死苍蝇蚊子的美蛮女了。
想到这里,萨绮丽舒畅的呼出一口气,愁眉苦脸的一张俏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
原来还有人那么惨,果然幸福是靠对比产生出来的哇。
“萨绮丽,你看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开口了,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话题一转,大家注意力终于落到了最后一个人身上,虽说拉斐尔什么都没说,但光用眼睛看就知道她这一趟回来到底混得怎么样了,让她亲口说,不是给机会她炫耀吗?常年和拉斐尔打交道的萨绮丽等人才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
然而,萨绮丽却备受大家关心,我想拉斐尔这一次将图拉科夫和沙希克拉过来,都只是为了做铺垫,为了引出萨绮丽的心底话,就算是我这样的没眼色的人也能看出来。图拉科夫和沙希克的事只能说是蛋蛋的忧伤,而萨绮丽时不时发呆的样子,才是真的遇到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