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是我的命，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好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念念也逐渐长大，懂事又乖巧。”
“你和你的妻子，恐怕没有体会过下雨天被房东赶出出租屋的生活吧。”
“你们恐怕也不知道，为了省点钱，徒步十几公里，鞋子都被磨破的心酸。”
“但这些，都是我和念念所经历过的常态。”
“我们像野草一样，顽强生存，只是想过得更好。”
“要论可怜，谁不可怜呢？”
“而你们生活富足，吃穿不愁，觉得自己可怜，去伤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比你们更可怜呢？”
“可怜，不是你们伤害别人的借口。”
“你们就是单纯的坏而已！”
最后一句话，何秀芹是吼出来的。
在场的人的一愣。
谁也没想到，何秀芹单薄的身躯里，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就连周尚，也忍不住晃了晃身体。
是啊，他一开始就清楚，妻子做错了。
可是他却没有制止，而是默许了她的疯狂，甚至还成为了从犯……
或许，在选择站在妻子的那一刻时，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周尚忽然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口中却吐出了鲜血。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周尚的眼神却带着一股，繁华退去后，死一般的平静。
他平淡开口。
“我知道我错了，也知道一旦被发现，法律不会放过我和小舒。”
“可那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只是想要看到小舒的笑颜而已，一直，一直看着。”
“小舒已经那么累了，她受不了这些苦的。”
“所以，在我走之前，一定要带她一起走……”
闻言，警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了已经停止呼吸的妻子。
眼看周尚也变得奄奄一息，何秀芹急了。
“我女儿呢？她到底在哪里？你快说啊！”
可周尚却看向了手机屏幕内的戚檀，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什么大师，什么来生，我根本不相信。”
“不然，我教书育人积攒的功德，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小舒好好的呢。”
“至于侯念她们在哪里……”
“你不是大师吗？那你就算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咳……”
伴随着疯狂的笑声，周尚彻底失去了呼吸。
何秀芹愣了十秒，意识到什么后，伸手疯狂地摇着周尚的身体。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念念怎么办？”
“念念，我的念念还在等着我去接她回家呢……”
完了，周尚夫妻俩都死了，那她女儿的位置不就彻底没有人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