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北岸码头,张辽正带着骑兵左冲右突,杀得被困在码头进退不得的吕蒙叫苦连天。
吕蒙自负武勇,亲自披挂上阵前突,以步战对阵张辽战马,虽然勇气可嘉,但和张辽交手不到三合,便被一枪刺中大腿,仓皇后退。
张辽赶上,就要结果吕蒙性命,吕蒙亲卫拼死上前,才将他救了回来。
然而张辽岂能给吕蒙喘息的机会,他带着骑兵将吕蒙军往水里进逼,不断有江东兵落水,眼见形势岌岌可危,凌操带着船队赶到,抢上码头。
张辽见江东军人数众多,也不恋战,拨转马头便走,凌操犹豫了一下,选择放弃追赶,趁机救下吕蒙。
吕蒙脸色极为难看,出声道:“对面大将武艺高强,凌将军千万小心。”凌操虽然应了,但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吕蒙虽在江东诸将心中资历尚浅,和他们这些老将没得比。
于是凌操不顾吕蒙劝阻,命人将吕蒙带回船上,自己却纵马向前,远远指着张辽喝道:“来将受死!”
张辽见了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中自是火起,也不答话,便把手一指,登时背后树林里面几十块石头铺天盖地砸向凌操。
凌操听到风声,抬头看时,石头已经到了头上,连忙躲避,乱石砸在人堆里面,登时江东兵纷纷惨叫倒地。
看到张辽如此不讲武德,凌操大怒,当下一抖缰绳,纵马前突,张辽又是把手一挥,背后的兵士弯弓搭箭,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罩向凌操。
凌操都被整无语了,他纵马躲闪,不成想张辽弯弓搭箭,弓弦响时,正中凌操面门,就听阿的一声惨叫,凌操翻身落马。
见此情景,江东兵顿时大乱,刚上船的吕蒙见状大惊,赶紧一瘸一拐就要下船,想要指挥兵士稳住阵势,结果船队后方,远远冲进来三艘大船。
这三艘船冲进江东船队后,便纵火点燃自家船仓里面仅剩不多的火油和引火之物,登时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三艘船带着大火狠狠撞在码头上密集停靠的江东船只上。
火势很快从蔓延开来,江东船队骚乱不已,吕蒙见了,知道登岸计划彻底失败,他当机立断,让人救回落马的凌操,同时命令还没着火的战船抓紧离开码头,至于四散逃跑的溃兵,却是顾不上了。
张辽见吕蒙当机立断退走,也是暗自惋惜,他只有骑兵,对面水军进退自如,自己想全歼是不可能的。
袁熙先前的预想,是让张辽将其拖死在这里,没想到吕蒙果断撤走,却是未尽全功,不过码头这一战,江东有过半兵士战死,战船也焚毁不少,可以说元气大伤。
张辽望向远方,心道也不知道其他两路怎么样了,如今天色太黑,在未得到袁熙那边发出的火箭命令,他也不好擅自行动,当下只得命令手下兵士打扫码头战场,随时准备支援两路。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在东岸缠住程普军的袁熙和诸葛亮,才得到了其他各方的确切消息。
诸葛亮听到太史慈负伤后,眉头微皱,对袁熙道:“让太史将军突袭对面中军主帅,还是有些冒险了。”
袁熙叹道:“这是子义自己选的。”
“现在确切消息是,蒋钦韩当,吕蒙凌操都从水路撤走,和周瑜的中军会合了。”
“只剩下程普和董袭,董袭自从被石头砸中倒地,被兵士救回阵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看程普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不然早就退走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程普应该是上头了。”
“蒋钦那一路负责陆路突进,若无主帅命令,断然不会这么快放弃,毕竟这样一来,就等于让出了陆路。”
“这说明周瑜肯定是准备退走了,听说子义已经突袭到他的战船,却没有找到人,怕是周瑜躲了起来,有些可惜了。”
“周瑜既然让左路撤退,断不会让右路还在这里苦战,我猜其命令已经到了,应该是程普心有不甘,找借口拖延不从,怕是看这里没有大将,想要从我们手里找回些便宜。”
袁熙听了,微笑道:“想得倒好,他看着我们这路主将是个女人,怕是拉不下脸承认败在女子手里,不然一世英明尽丧,放硬着头皮坚持吧。”
诸葛亮叹道:“我先前也没想到让吕夫人出马效果如此之好,对面怕是觉得就此退去,会被传出拜于女子之手,才硬着头皮死撑吧,”
“不过话说回来,温侯女郎,还真是不一般啊。”
袁熙望着远处的吕玲绮的身影,沉声道:“并州武将本来就很有骨气,可惜走错了路。”
“天下各州本为同源,不应该如此互相厮杀死于内斗,所以整个乱世,必须尽快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