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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过勞倫一事,洺海自然是氣呼呼地跑到廣場吃东西洩憤,結果剛好撞上跳完舞的自家隊長以及女忍,兩人親密的模樣似乎也说明了雙方的關係,所以其他女性冒險者以及騎士們都乖乖的退讓,畢竟沒有幾个人自認在实力以及美貌上面能够勝过千甄这樣的人,沒事最好不要选擇自取其辱。

“哪有人这樣的!直接碰觸女性的身體!何況我們還只是普通的朋友!”

洺海將酒灌入喉嚨里面,一臉不滿的訴说著。

“说的是,我之后一定會好好地告訴那个傢伙絕對不能再做類似的事情”

盾牌趕緊低头為勞倫所做的错事道歉,充滿歉意的聲音透过头盔都能聽出來。

“我也會好好说一下,希望你不要對勞倫生氣”

千甄似乎也沒有想到會發生这種事情,臉上難得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沒事,冒險者之間經常會發生類似的狀況,我也不是小孩子能够明白有時候生死大戰过后往往都會湧現出類似的情緒······只是,我們的家族有太多限制,如果勞倫不能接受,我也不能獻身,畢竟······”

洺海一邊说著一邊昏睡过去,絲毫沒有一点知覺。

那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夢,夢境里面的勞倫展現出一張溫柔面容,手上抱著一名相當可愛的小嬰孩,一瞬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以及雀躍,情不自禁的上前將兩人都擁入懷中,一家三口甚至坐在同一張桌椅上面享受美食,似乎沒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

但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兩人的面貌都變得模糊不清,直到回过神的時候,地上僅僅剩下一堆肉塊,不遠處則是家族里面的長老以及幾位強者,每个人都是以兇狠的目光注視自己,其中一位甚至一脚踩在血肉上面,冷冷地说出一句話。

--你沒有資格

“不是这樣!”

洺海整个人从床上爬了起來,滿身的大汗將衣服都沾溼。

那个夢境里面出現的事物实在太过寫实的關係,她差一点以為那種悽慘的結局就是真正的現实,若不是一想到對象竟然是勞倫,恐怕就真的要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整个人趕緊押著胸口吐出一大口氣,左顧右盼確認一下自己目前究竟身在何處。

大概是昨天喝太多酒的關係直接倒在餐桌上面,千甄才會將人送回到帳篷里面,因此當洺海睜开的第一眼便能看見睡死的瑪黛跟不知何時已經離开的女忍,心里頓時感覺到踏实許多,再也沒有那種多餘的不安害怕。

“······呼”

洺海走到帳篷外面去吹風,試圖將心中的壓力都釋放。

由於深眠的時間不久,睜开眼睛的瞬間,眼前的天空依舊是一片漆黑,说明目前應該離早晨還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加上周圍附近的冒險者全都醉倒在地上,還有不少人仍然是精神奕奕的玩耍,看起來目前僅僅是入夜过后不久。

“嘿,小姐要不要喝点甚麼”

看見洺海無所事事的走在路上,一些冒險者紛紛上前搭訕。

可惜的是,每當看見她的臉蛋,多數人立刻就認出拳擊手的身分,多數聰明的傢伙都趕緊離开當作从來沒有说过,手中摻含藥物的飲料也迅速扔掉,畢竟一旦真的给對方服用而鬧出事情,其他幾位英雄的怒火絕對不好接受。

“······搞甚麼”

洺海還在打哈欠的關係沒有發現那些人的邪念,以為一群人只是想要找麻煩。

这一趟的冒險之下讓不少人都失去許多卻也獲得不少,有些人丟失同伴卻重新找到更為重要的摯友,有些人失去身體的一部分卻也得到足以支撐下半輩子的親密之人,還有一些人从中獲得更強大的技術,徹底脫胎換骨从新兵轉變成強者。

然而,洺海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場戰鬥中學到甚麼,或者得到了多少彌足珍貴的东西,事实上,作為一名拳擊手的技術沒有絲毫提升,始終無法跨越的強者門檻依舊擺在那裏沒有動搖过,更重要的是,經此一役,她才總算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殘酷現实。

不光是勞倫以及女忍,如果要對比群體之間的戰鬥能力,拳擊手这樣的職業就是一份先分的缺陷,不管多麼精進实力都不可能擠入一流,除非是碰到強大無法戰勝的个體才有一点点的發揮空間,除此之外就是在旁邊輔助的脚色。

洺海有点怨恨这份職業所帶來的弱勢,悔恨當初不該一股腦兒鑽研下去,偶爾也應該抬起头多看看其他的技術,好比说刀劍槍棍等等一些不错的武器都可以拿起來玩一玩,如此一來,現在也不需要如此擔憂且不知所措,只是一旦错过學習的黃金時間,即便想要从头开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下一位老師確实懂教人。

“······嗯?”

洺海剛準備回到帳篷休息,誰知道不遠處的城牆那邊似乎出現吵雜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