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习惯性想要问出这话，渊羡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想法。
阖家团圆的大喜日子，不能让小师妹给师父添堵。
渊羡转移话题：“盛如月死后，我们在正南灵界发现了一个名为顾清月的女子，行事作风与盛如月很像，会不会是第二个天道化身？”
顾清月身上的“盛如月味儿”太浓，众人不往这方面想都难。
镜尘元君若有所思：“我没见过这个顾清月，不能肯定她的身份。但你们如果都这么觉得，那大体错不了。”
盛汐顿时有些懊悔在正南灵界的时候让顾清月逃了，不然还能削弱一份天道的力量。
“天道现在还有几个化身？”萧离洛问。
镜尘元君想了想：“最多两个。”
“祂想吸取各个灵界的气运，化身必定在这些灵界之中。”
“东南灵界的化身已死，剩余化身要么在正南灵界，要么在魔界。”
言澈诧异：“魔界也是灵界？”
镜尘元君：“魔界之所以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其中生活的是魔族，本质上与其他灵界并无区别。”
“至于东南、正南这两个灵界，但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是根据方位排布所取的名称。”
盛汐记得自己从星界误入正南灵界时，正南灵界的确在东南灵界的右前方，可以被称作正南。
但这得看以什么做参照物。
“师父，这两个灵界的方位是根据什么判定的？”盛汐问。
“早些年，天道本体寂静无声，有合体期修士横渡星界，探寻别的灵界。”
“为了方便辨别不同的灵界，这位合体期修士便以自己出生的灵界为中心，称作中央灵界。”
“其余灵界以此为依照，根据方位取名。东南、正南这两个灵界，就是以此得名。”
“这样的灵界，一共有九个。”
“魔界与各个灵界都相距甚远，最后一个被这位合体期修士发现。因为其中生活的全是魔族，故而被称作魔界。”
这位合体期修士给各个灵界取的名字已经被各灵界接受，并使用多年，足见这位的影响力。
盛汐好奇地问：“这位前辈是谁？”
“玄宁仙子，她是第一位大乘期修士。”镜尘元君说起抬头望向盛汐，“小汐，你应当与她有过接触。”
万锦庄的创世梦，便是玄宁仙子的遗留。
怪不得道衍仙尊提起她时，语气是那般遗憾与震惊。
“师父，玄宁仙子陨落了。”盛汐失落地说。
镜尘元君眸色暗淡：“我知道，中央灵界是第一个毁灭的。”
众人诧异：“天道做的？”
镜尘元君颔首：“大乘期修士本就不多，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对抗天道，折损了不少人。”
“而且，前期谁都没料到天道会灭世，不少灵界毫无准备，就此消亡。”
“时至如今，只剩下东南、正南与魔界这三个灵界还有生灵。”
萧离洛咋舌：“毁掉那么多灵界，杀了那么多人，天道疯了吗？”
镜尘元君沉默不语，只静静望着盛汐，眉眼间暗含担忧。
盛汐则在琢磨找机会干掉顾清月，再去魔界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后一个天道化身。
能不能干掉狗蛋儿是一回事，先把祂削弱两波也行。
决定了，一会儿就让富贵儿去联系水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