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卷王制定修炼计划的速度太快，盛汐忙得飞起，把原本想从水惊羽那儿套话的事都给忘了。
直到富贵儿忽然接通水惊羽的电话，把她吓了一大跳：“丫头，最近事情查得怎么样？”
领导的突击检查让盛汐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愣了愣才想起水惊羽交给自己的任务。
东南灵界七宗合体期修士现在是什么状态，盛汐已经查到，但不能告诉水惊羽。
至于锦婳尸骨的下落，则毫无进展。
盛汐叹息，委委屈屈：“前辈，我为了您的事，腿都要跑断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大概是对盛汐失望久了，现在得到这样的答案，水惊羽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他对盛汐道：“这些事你且查着，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东南灵界的合体期修士们就会自动现身。”
盛汐心头一跳：“您有什么线索吗？”
水惊羽沉默片刻，跟盛汐说了实话：
“正南灵界的合体期修士不日将到达东南灵界，东南灵界的合体期必然会现身迎战。你到时候将相关信息告知我。”
盛汐诧异：“正南灵界的王——合体期前辈们怎么会来东南灵界？他们靠什么过来的？”
“自然是利用祭坛，只有这个能绕开凤三夫妇的防守。”
水惊羽说着有些不放心，叮嘱盛汐，“正南灵界那帮人嗜杀，你若是遇上他们，可表明身份。”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动我的人。”
盛汐有点慌，怀疑水惊羽在钓鱼：“前辈，您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和模样了？”
“那倒没有，只是跟他们说我有两个眼线，一个炼气、一个金丹。让他们留意些。”水惊羽语气散漫，不像是试探。
听得出来，他并不想跟正南灵界这帮人多说些什么。
盛汐松了口气，忽然觉得野王八也怪好的：“正南灵界的修士来东南灵界干什么呀？”
水惊羽嗤笑一声：“据说是被几个东南灵界的小鬼整了一顿，想去报仇。”
他知道正南灵界的修士菜，但没想到他们这么菜。
要不是颐溟有令，水惊羽都懒得去关注他们菜鸡互啄。
盛汐也想找他们报仇，但不是现在：“前辈，万一我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死在了他们手里怎么办？”
水惊羽冷酷无情：“那算你倒霉。”
盛汐要收回刚刚夸他的话，外头的野王八果然就是没有家里许愿池里的王八贴心：“前辈，您能不能劝劝他们别来呀？”
“他们连东南灵界的几个小鬼都打不过，来了东南灵界也是自取其辱，图什么呢？”
水惊羽嗤了一声：“这帮人做梦都想升大乘期，说是去报仇，其实是想讨好天道。”
“只要能从内部破坏掉东南灵界，天道必定高兴。”
“他们觉得这样晋升大乘期便有望了，真是痴人说梦！”
水惊羽的不屑溢于言表。
盛汐发现野王八今天胆子好大，提起天道喘都不带喘的。
她斟酌着语言问：“前辈，您以前都不敢多提天道，现在这么说，不要紧吗？”
水惊羽言简意赅：“众生与天道之间的天人感应被斩断，祂无法时时刻刻监视我们。”
诶哟喂，你个小王八盖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要不是怕吓死水惊羽，盛汐真想跟他邀功。
“前辈，晋升大乘期的关键是什么呀？”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也是大乘期了。”水惊羽哼了一声，语气微沉，“但我知道绝不是单纯讨好天道就能成为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