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听完那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说的话,眉毛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她也想把素颜霜拿出来赚银子,但……赵氏那个贱人,怎么都不愿意把素颜霜的配置秘方拿出来。
就算她和她婆婆,把赵氏那个贱人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期间她们不给吃不给喝,赵氏都没有松口。
夏晚月在一旁听完中年妇人和那个穿金戴银的妇人的对话,心里感觉更加的迷惑了。
因为她刚刚还在猜测,是不是赵娘子趁她不在,所以私自将脂粉铺子卖给别人了。
毕竟她这么久不来,赵娘子很有可能把脂粉铺子转租给了别人。
但是比起脂粉铺子,夏晚月知道最值钱的东西,其实是她交给赵娘子的素颜霜秘方。
如果赵娘子真的想卷钱跑路,一定会把素颜霜的秘方也卖给别人,那眼前自称是脂粉铺子掌柜的中年妇人,不可能不会制作素颜霜。
夏晚月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妇人并没有说谎,铺子里的素颜霜确实卖完了。
不仅是因为妇人的神态并不没有说谎之人的慌乱,更重要的是夏晚月在妇人跟那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脂粉铺子里走了一圈。
铺子里确实只有从商人手里进购过来的普通胭脂水粉、螺黛、口脂、花钿和口红纸。
她跟赵娘子商量好中间那个用来摆放素颜霜的木架上面,空无一物。
夏晚月看向妇人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赵娘子的人吗?”
中年妇人原本正烦恼刚刚自称是巡抚兄长之妻的妇人撂下的威胁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又听到了夏晚月的问题。
她忍不住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着夏晚月问道:“你问那个贱……她做什么?”
夏晚月看着中年妇人的神情,知道这件事背后可能另有隐情,于是没有先说出自己就是这间脂粉铺子的老板,赵娘子是她亲自安排的掌柜。
夏晚月想了想说道:“十里红妆刚刚开张的时候,我来这里买过脂粉,当时的掌柜好像是叫赵娘子,所以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掌柜会换人?”
中年妇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她一个抛夫弃子的贱妇,哪里配当脂粉铺子的掌柜!”
夏晚月顺着中年妇人的语气,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抛夫弃子?赵娘子竟然是这种人?”
中年妇人看铺子里除了夏晚月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于是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道:“我就是赵娘子的嫂子,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她当初跟人有私情被我婆婆发现了,让二弟休了她,可二弟就是不休!”
“结果成婚多年,她连个崽都生不出,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夏晚月听到这里,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她抛夫弃子吗?怎么现在又说她生不出孩子?”
中年妇人咳嗽了一声,表情看着有些心虚的说道:“婆婆看二弟和她生不出孩子,就把我生下来的一个女儿抱给她和二弟养了。”
“这可是改了族谱的!那我的女儿自然就是她的孩子了!”
“可是前段时间她人突然不见了,后来我们到处寻找,才在来过省城的人口里得知,那个贱人竟然跑来了省城,还成了脂粉铺子的掌柜!”
夏晚月看着这个自称是赵娘子嫂子的中年妇人,没有再问别的,因为妇人脸上的心虚表情就说明了妇人没有完全的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