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暂时不能用对八路军的影响不大,毕竟这是新事物,量又少,所以及时不用也不会造成不适,而且大部分指战员并不知道有这玩意。
按下对讲机的事情不谈,徐三看着小红,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你是怎么知道保育堂的催掌柜是中筒的人?”
“我是听说。”小红立刻回答,似乎没有一丝犹豫。
“什么时候听说的。”徐三继续追问。
“催掌柜被抓后,我去打听了一下,就听到他是中筒的传闻。”
徐三抿了一下嘴,“和谁打听的,不会再后街的孙大娘吧?”
“不是,是监狱里的那个中岛。”
这个中岛徐三记得,和三岛算是同年的兵,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小队,后来三岛的身份被发现后,他继续跟了三岛一段时间,后来徐三在和三岛喝酒的时候,这人就已经被调到后勤部队。
现在他已经不在监狱了。
徐三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对小红说道,“中岛康介大概半年前就调走了......小红,你在说谎。”
徐三没有再问小红,而是转头看向花姐,问到,“媳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花姐沉默,脸上看不出紧张,依然保持着端庄的微笑。
可惜,脖颈上的汗珠却清晰的表达了他心中忐忑。
徐三淡淡地笑了,笑容带着一点苦涩,“其实......我真没想到,不过.....真是意外.....我......呵呵.....”
复杂的心情,让徐三无法正常的组织语言。
从小红用紧急频道联络自己,他就有所怀疑。
一红一白,都抗日力量,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表面上合作关系,但是.....
总之,一言难尽。
即使徐三大风大浪见过很多,但是在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异常的酸涩。
房间里光照暗,只有一盏煤油灯发出了昏黄的光。
淼缕黑烟从灯罩飘出,徐三转动了一下底部的调节阀门,使劲的叹了一口气,问到,“关于我的事情,你们泄露了多少?”
“你家有几口人,几亩地,还有你身上有几颗痣,几块胎记。”小红低着头,小声地说着,“其他就是是我瞎编的了。”
徐三的嘴角抽动一下,心中忽然有种被偷窥的感觉,“你们中筒就是喜欢查别人身上的胎记吗?还有,你都瞎编啥了。”
小红依旧低头摆弄着手指,“就是....你都跟谁好啊,谁是你姘头这些。”
“不是这些,别的事。比如我那个柯南马甲的事。”
“这个没有。姐夫,咱们可是一家人,咱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小红眼神漂移不敢与徐三对视,小声地狡辩。
徐三转头问花姐:“芊芊,你呢?”
再一次被问到,花姐好像如负重望一般地吐出一口气,“我.....在水泥厂建成之后我向中筒汇报的情报都是假的。”
徐三回想一下时间节点,沉思了一下利弊,问道,“你们俩,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了!”小红回答,“我和花姐早就想和中筒划清界限了,如果不是怕催掌柜连累到咱们,我就当他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