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要好好谢谢你。
因为如果没有你的鲁莽和冲动,想要突破科米尔舰队的封锁把所有财物带回散提尔堡可能还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不过现在,你那位国王父亲应该会非常乐意用你的自由作为交换给我放行。”
“杀……杀了我!”
强烈的屈辱感瞬间席卷了雅卢赛尔的全身,让她挣扎着仰起头与眼前这个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对视,哪怕牙齿将下嘴唇咬破流下了一连串血珠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杀了你?”
傅佐尔·钱伯瑞抿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不,不,那样实在是太浪费了,我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筹码牺牲掉。
另外,我也真诚的建议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想要自杀和逃跑的念头。
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我就会把你手下那些剩下的骑士全部杀光。
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性,在被杀之前会被扔给兽人和半兽人们享用,甚至是源源不断的怀孕并生下子嗣。
当然,如果你自杀和逃跑失败,也会面临同样的命运。
所以如果你是聪明人、还有理智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
等我跟亚桑四世达成交易之后,自然会遵守承诺放你们离开。
毕竟这是你要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需要付出的代价。”
听到这番话,钢铁公主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她不会傻到去怀疑对方是否敢把这些威胁付诸实际行动。
而且那些半兽人在俘虏骑士中的女性时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作为崇尚荣耀的科米尔贵族,显然是无法接受自己家庭中出现一个被低贱兽人和半兽人轮暴乃至怀孕生子的女性成员。
无论她们有多么的痛苦、无奈和绝望。
因为那会令整个家族和姓氏蒙羞,成为整个贵族圈的笑柄。
所以大部分女性在战败被俘虏的时候,最好是干脆利落的选择自杀。
这也是为什么,费伦大陆在神祇的干预下男女平等情况要远胜地球,但许多地区军队中的女性比例却始终不高的原因。
因为在把人变成野兽的战争中,女性一旦战败被俘,遭受的绝对不仅仅只是殴打、虐待和苦役,还有一些不能详细描述的情况。
“你赢了……我现在是你的俘虏……”
一想到会有个脏兮兮、臭烘烘且无比丑陋的兽人扑上来对自己做一些恶心的事情,雅卢赛尔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认命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保证王室的名誉,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否则受罪的将不光是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母亲和整个王室家族。
欧拜斯齐尔家族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科米尔王国无可争议的最高统治者,但也并非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
“呵呵,我喜欢你的干脆直接。”
傅佐尔·钱伯瑞咧开嘴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三下五除二便把对方身上所有的魔法物品都剥离下来,为其戴上了一副坚固的镣铐。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把被俘的钢铁公主展示给正在不断逼近的艾瑞贝斯看。
后者迅速意识到大势已去,马上下令让运输船掉头返回伊利亚巴,准备写信让左思来处理这起明显涉及到了外交问题的麻烦事。
毕竟无论是把公主被俘的消息通知科米尔王国,还是出面与散提尔堡进行谈判,都不是无冬城能够做主的。
毫无疑问,三百余名紫龙骑士的全军覆没跟雅卢赛尔被俘,虽然在战争层面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三百多人而已,不是三千人、更不是三万人。
但在政治层面上却瞬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原本十分亲近科米尔王国的巨龙海岸一带民众,在听到战无不胜的钢铁公主居然败得如此之惨,连自己都成为了俘虏,突然意识到科米尔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反倒是衬托出了左思率领的联军在博德之门正面击败散提尔堡大军展现出来的硬实力。
一时之间,原本倾向于让科米尔王国来统治或是庇护自己的城镇纷纷又回到了之前的观望状态。
傅佐尔·钱伯瑞则有惊无险的带着手下平安进驻到西门港,并主动放弃其他占领区收缩力量,准备等待左思和亚桑四世来跟自己谈判。
不过他并不知道,现如今左思并不在费伦大陆,甚至不在托瑞尔所在的宇宙,而是在另外一个叫做依尼翠的时空,跟自己的便宜老师大战了几千个回合。
……
此时此刻,两名掌握着惊人力量的旅法师已经从华丽的马可夫庄园打到了空空如也的荒郊野岭。
没办法!
介于双方不管是魔法还是物理攻击的破坏力都太过于可怕,因此索霖在打了一会儿之后便发现,要是再这么搞下去,自己的家就要被扬了。
所以迅速转移战场来到无人居住的空地附近。
当然,说是无人但其实也不全对。
至少这片森林附近居住了不少狼人、吸血鬼和蛙怪之类的乱七八糟生物。
其中狼人和吸血鬼纯粹是因为看到激烈的打斗,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很不幸的被不小心波及到,然后要么被抓过来通过魔法控制作为牵制对手的炮灰,要么是在大规模杀伤魔法的作用下当场人间蒸发。
相比之下,躲在沼泽中什么都吃的巨型蛙怪才是最无辜的。
它们往往有数米乃至十几米长,能轻而易举一口把活人吞下去,平日里主要靠吃碰巧路过的人类,亦或是将其作为神明崇拜的疯子送来的食物过活。
但在两个煞星到来之后,巨大沼泽的水直接被恐怖高温蒸发殆尽,蛙怪自己也变成了半生不熟的烤蛙。
偶尔有幸运的存活下来,也很快会被擅长心灵和魅惑魔法的左思控制,最终被吸血鬼索霖活生生的抽干鲜血与生命力。
毫无疑问,按照眼下的战斗强度,两人都能一直持续下去打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几年。
毕竟在种类丰富的地牌支持下,他们都有近乎无限的法术力作为补充。
而且一个是不死生物吸血鬼,一个是巴托地狱独一形态的大魔鬼,无论打多久也不会感到疲惫。
又一次通过不知名的魔法力量破坏了左思释放的力场大手,索霖终于暂时停止了高速的攻防转换,饶有兴致的评价道:“不得不说,你给我了一个巨大的惊喜,索斯。
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有哪个新生代旅法师的成长速度可以像你一样快。
而且你跟那些依仗点燃火花获得特殊能力的人不同,从不依靠任何一种单一的能力,而是学习、研究和锻炼来综合性的提升自己。
在魔法理论与知识储备方面,可能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跟乌金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难怪他一直都很看好你。
而且我能感觉到,你隐藏了非常非常多的手段跟底牌,对吗?”
“怎么,您这是打算要认输了吗?”
左思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弑犬剑,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这柄由初代魔法女神亲手打造的神器,每次命中目标后都有一定概率触发特殊效果,让持有者可以瞬发一个从零到九环的任意奥术和神术,在刚才的战斗中为他带来了巨大的优势。
可以说如果想要走魔法与近战双修的路子,那么没有比弑犬剑更适合的武器了。
相比之下,左思之前以大法师之杖作为蓝本打造的魔法之刃——逆潮虽然在法术对抗方面更有优势、功能也更多,但实战效果比起弑犬剑还是差了一点。
如果能锻炼出双持战斗技巧,那么在面对施法类敌人时将会形成巨大的碾压优势。
至于承阳剑,那是专门为了弑杀神明和类神力而专门准备的武器,现如今还只是一个半成品,轻易不会随便动用。
“认输?”
索霖听到这个词立马忍不住笑了,一边笑还一边调侃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战胜自己的导师吗?”
左思微微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要搞清楚像您和乌金那样的上古旅法师究竟有多么厉害,以便做好面对尼可·波拉斯的准备。”
“告诉我,索斯,你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尼可·波拉斯?难道他毁了你的故乡,又或是害死了某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索霖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因为他一直都没搞清楚眼前这位便宜弟子的动机跟企图。
毕竟对抗现如今最强的旅法师尼可·波拉斯,怎么看都不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反而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以左思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来判断,应该不会干这种蠢事才对。
更何况天塌下来有个高个子顶着。
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乌金跟娜希丽这样的上古旅法师。
“不,都不是。我只是单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追逐自己感兴趣的目标,仅此而已。”左思耸了耸肩帮回答道。
与面对乌金的时候一样,他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撒谎,而是故意对答案做模糊化处理,然后有选择性的说出真相。
阻止尼可·波拉斯是为了方便取而代之,自然可以归类到“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里边。
而窃取长者咒语完成对劣化火花的升级完化,百分之百可以归类到“追逐自己感兴趣的目标”之中。
所以这句充满误导性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是谎言,但产生的作用却比任何谎言都更加有效。
索霖更是惊讶的挑起眉毛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讽刺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不过小心点,别蹦跶的太高被尼可·波拉斯重点关照。我可不希望有一天要去给你收尸。”
左思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请您放心,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惜命的,而且准备了很多避免死亡和逃避死亡的方法。
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会有无数势力争着抢着复活我,根本轮不到您来操心。
不过您确定今天的考核就到此为止了吗?
或许再打一会儿,我会亮出更多的底牌也说不定呢。”
“算了吧。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故乡依尼翠打个稀巴烂。”
说着,索霖转过身扫了一眼方圆十几公里范围内一片焦土的景象,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即便是他,想要修复这里也需要花上几天的功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居住在本地的不死生物和怪物都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想必以后应该会成为一片适合人类生存的土地。
“亲爱的导师,您对于依尼翠的重视太过于明显了,这是一个十分致命的弱点。
如果我是您的敌人,就会通过破坏和摧毁这个世界来激怒您,甚至是以此作为诱饵设下致命的陷阱。
所以我建议您把这份深沉的爱隐藏在心底,最好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是主动对其进行一定程度可修复的破坏。
如此一来,您的敌人才会无视这个贫瘠而又狭小的时空。”
左思郑重其事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毕竟任何聪明人都会尝试着把弱点隐藏起来。
往往越是在乎什么就越会表现的不在乎,越是喜欢什么就越会表现出一副厌恶的姿态。
反倒是那些不在乎、不喜欢的,反而要摆出一副珍视的样子。
通过这种真真假假的方式,不仅可以迷惑敌人的判断,同时还能保护自己最珍视的人或者东西。
可索霖却自信满满的回答道:“没有那个必要。
因为我创造了大天使艾维欣和狱窖,为的就是隔绝像奥札奇那样的生物进入依尼翠。
虽然狱窖上一次被摧毁了,可我又通过一些方法进行了修复。
所以现如今的依尼翠固若金汤,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它。
至于娜希丽,充其量也只是偷偷溜进来搞一些破坏跟杀戮,根本无法对整个世界的根基造成威胁。”
眼见自家导师大言不惭的立下了FLAG,左思内心之中立马为依尼翠的民众们默哀了一秒。
按照一般规律而言,这个FLAG不立还好,一旦立起来依尼翠一准要出大事。
只不过他暂时还想不到三个奥札奇泰坦都被自己弄走了,新非瑞克西亚和烁油也被牢牢地禁锢在秘罗地,究竟是啥能让由索霖坐镇的依尼翠出现灭世级别的重大灾难?
莫非是有着“万变虫族”之称的裂片妖?
还是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玩意?
不过既然索霖都做出了保证,左思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目送对方转身朝马可夫庄园所在的位置走去,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概三五分钟之后,一双白皙的手臂突然从背后凭空出现,顺着肩膀缓缓向下抚摸,同时耳边传出砾岩术士娜希丽娜标志性的嗓音。
“亲爱的,你似乎跟我们的老师索霖相处很不错呢。我想他现在一定很为你感到骄傲,不是吗?”
“你这个时候出现,难道就不怕索霖杀个回马枪么?要知道他现在对你的提防和戒心已经上升到了最高程度。”
左思扭过头盯着对方那双银色的眼睛,还有一头略显杂乱的白色碎发。
娜希丽突然毫无征兆的凑到近前,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足一毫米,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度和心跳,随后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怕什么?
现如今的我可不是几千年前那个会手下留情的自己。
在经历了狱窖的洗礼之后,我感觉自己已经脱胎换骨。
是索霖让我认识到以前所坚持的正义、善良统统都是狗屎,唯有力量和心狠手辣才是一切。
如果他主动发起攻击,那么我会为其送上一份大礼。
对了,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乌金了?”
左思抬起手把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轻轻往后推了推,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回答:“是啊,我刚见过乌金。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特别,不管是力量、身体、灵魂,还是那颗点燃的旅法师火花。
而且从乌金的反应来看,应该知道长者咒语的内容和作用。
这也就意味着,他其实也是我们潜在需要防范的人之一。”
“那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娜希丽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很简单,我希望你先去一趟拉尼卡,帮我联系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然后在去一趟依夏兰,在那里待到永生圣阳被尼可·波拉斯和他的手下带走为止。”
左思没有客气什么,直截了当给砾岩术士安排了任务。
因为他知道,随着乌金的归来,争斗将会变得愈发激烈,自己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游离于外围,而是必须深度的参与进去并做好相应的布置。
“拉尼卡?重要人物?该死!你不是想要去跟尼米……”
娜希丽的话还没等说完,左思就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把那个名字说出来。要知道他可是决定这场火花之战走向的最关键人物之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