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荒地,柳青草靠在马车车厢旁,面带微笑的听着家丁们口中的少爷,嘴里不停的谩骂威胁李峰众人。
旁观好一阵子,她也算弄清楚个大概,这人就是李栓子口中的少爷,陈永富,是那个有钱人陈家的独苗苗。
独苗苗好啊,这样才能更有赚头。
只是,这陈永富长得实在太过磕碜不说,他还心思恶毒如蛇蝎。
李峰这一村子的人,就因他而躲藏长荒地半年之久,就这般,陈永富也没打算放过这李氏一族的人。
而那些被陈永富看上的人,不管已定亲,未定亲还是嫁作人妇,都被他强行掳进他的后院,从未有走出来的一天。
而李峰的妹妹李兰还有村中数十女子,皆遭了陈永富的毒手。
正如李峰所言,这陈永富将她们掳走哪怕是给个吃穿,就这样过一辈子,他们也不会如此怨恨于他。
可他们看到的是这陈永富,根本不把她们这些女子当人啊。
他将人带回宅院,强占了她们身子后,便将人脱得精·光,用绳子或者铁链拴在院子里自生自灭,她们白天黑夜与狗同食。
这陈永富遇到不如意的事,便寻这些女子出气,轻则打骂,重则挖坑埋身或者挖眼断腿,损毒手法层出不穷。
这事本来陈家也捂得紧,可不知怎的阴差阳错,李峰一好友被陈永富他爹请去府上修缮,恰巧从那门缝里看了个大概,这其中就正好瞧见李兰。
他于心不忍,将此事告知李峰,李峰将此事告知几位族长,经过一致商讨带着村里人去找陈家要说法,谁知那陈永富是个混不吝的主,一怒之下将宅院的李家村的全部处置,甚至还派人去李家村将及笈的女孩子全给掳走。
眼看着事情变得越发严重,李峰当即带人状告到官府,谁知那知府是个昧良心的,不去抓陈永富,反而威胁李峰几人,陈永富知道此事后,背着他爹娘光天化日之下,带人打进李家村,。
也幸好李峰在好友口中知道陈永富是个睚眦必报的,在陈永富带人来之前,他就做了准备,可惜他们势微,最后被他的家丁和打手追赶着离了族地。
即便李峰他们离开了村子,陈永富也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扬言不会放过李家村的任何一人。
就这样,李峰带着村民躲躲藏藏,最后躲进了这长荒地。
啪!
一道有力的巴掌扇在陈永富脸上,他那肥胖的脸子瞬间肿胀起来。
“狗杂种的,你敢打本少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陈永富整个人都被气得扭曲,眯起一双小眼盯着动手的人,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
柳青草看着被绑得只剩头的陈永富,啧啧两声。
他都被人绑了,还这般嚣张,还真是野惯了,不知天高地厚。
“哼,打你都是轻的,杀了你都不解恨,你最好闭上你的狗嘴,不然就不是打你这张猪脸这般简单。”李栓子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向陈永富的裤裆。
陈永富死死的盯着李栓子,然后哈哈一笑。
“哈哈哈,就凭你也,啊!”
李栓子眼睛一瞪,轻呵一声,抬起右脚用力踢向陈永富。
陈永富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晦气!”李栓子眉头微拧,朝地上啐了一口,嫌弃的看着还在嚎叫的陈永富。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不成,我告诉你,你不来,咱们也会去找你。”李栓子脸上全是恨意,手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弄死。
陈永富咬牙弓身,下体的疼痛使他身体颤抖不止,剧烈的痛感过后,他抬起狰狞的脸恶狠狠的看着李栓子。
“你们,全都该死。”
李栓子没有理会陈永富,转过身朝李峰走去。
“村长,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李栓子没有被恨意冲昏头,他看向柳青草的方向,等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踢断了他的子孙根?”李峰不回反问。
李栓子一愣,“村长,我避开了些,不过劲用了不小,痛到是真的痛。”
“嗯,我去找东家。”李峰松了口气,眼神晦暗。
这陈永富他们杀不得,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人定是留了后手的,若是现在将人弄死,等那些人一到,没了牵制,他们提前安排离开的人也会被抓住,这样一来他们就真的完了。
“东家,这事与你无关,东家你先离开,若是咱们侥幸能活下来,定会将荒八亩给您开出来。”李峰知道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不想再将救命恩人牵扯进来。
柳青草将目光从陈永富身上移开,看向李峰,眉间染上一抹笑意,“李大哥,你们怎么不走?”
“我走不了,这姓陈的后面还有人,我要拖住这些人,给村民多些时间离开。”李峰摇摇头,严肃的脸上突然带上几分不舍,看着身后正在收拾东西的村民,他决然的看向陈永富。
“跟我再说说陈家吧。”柳青草目光带着赞许,这一两次都帮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次。
不过陈家家大业大,她要仔细计划计划,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尽量保全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