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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2章 雨后春笋(1 / 2)

两人望去,苏羡人喊道:“觉姆。”

听见苏羡人声音,一众觉姆露出喜色,这女施主还活着,那和蔼觉姆她们也很有可能还活着。

一众觉姆朝苏羡人两人围了上去,谢傅看了陈玲珑一眼,陈玲珑心思却不在他这里,目光巡视这满地干尸,试想从中找到其她活人。

苏羡人骄傲的介绍:“这是我的师傅谢傅,我说过他会来救我们的。”

“谢施主。”

一众觉姆恭敬致意之后,着急问道:“苏施主,和蔼觉姆呢?”

苏羡人一副欲言又止,那妖怪在占有玉贞那贱人之后,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蔼觉姆就动情,最终也输了赌注,被那个妖怪给玷污了。

众觉姆见苏羡人欲言又止,心中一凉,这时陈玲珑发现什么,快步朝白裘地毯走去,在玉贞面前蹲了下来,一众觉姆也移动到陈玲珑身边去。

有人问道:“是和蔼觉姆吗?”毕竟屋内都是身上无衣的干尸一副,无法从衣装辨认出身份来,不过旁边有和蔼觉姆所穿的袍衣。

一名觉姆应道:“不是和蔼觉姆。”

陈玲珑也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不是和蔼觉姆,问道:“你是谁?”

玉贞望着已经死去的南容引凤,嘴唇颤颤却虚弱到说不出话来。

一切都是泡影之后,她才知道谁才是真实的,刚才看见苏羡人有人爱着,她却被无情抛弃,甚至当做垃圾一般扔掉,心中不由充满悲绝。

曾经,她也有个爱着她,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可现在这个男人死了,世上已无人再爱她了……

苏羡人脱口说道:“这个女人是那妖怪的同伙,那妖怪也没有放过她。”

玉贞同样变得苍老的眼睛流一滴泪水挂在眼角,一众胎藏觉姆顿生恻隐,作为金刚觉姆的陈玲珑只管爱恨分明,扬起手来就要将玉贞掌毙。

“玲珑!”

谢傅瞬至陈玲珑身边,捉住她那只要将玉贞掌毙的手:“玲珑,她马上就要死了。”

陈玲珑冷冷甩开谢傅的手,去从一众干尸中寻找和蔼觉姆她们。

谢傅看向玉贞,若说她有罪,谁又有资格给她定罪,她只不过是忠于人忠于事,就像棋盘上被吃掉的黑白棋子。

玉贞双眼一直盯着南容引凤看,嘴唇微动,虚弱的说出两个字来:“帮……我……”

这两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心也真。

谢傅抱着她来到南容引凤的身边,扶着南容引凤的单臂将她揽入怀中。

玉贞这才闭上眼睛,在南容引凤怀抱中露出微笑的死去。

谢傅感慨:“南容兄,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你,你地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

一名觉姆突然悲呼:“拉菩觉姆死了。”

其她觉姆立即围了上来,只听这名觉姆指着地上的干尸说道:“这脖子上的胎记就是拉菩觉姆。”

尽管早有预见,但当看见人真的死去,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流出眼泪来:“拉菩觉姆……”

苏羡人不忍她们怀着期待,结局却是失望,开口说道:“我进到这屋子的时候,就没有人活着。”言外之意是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四位金刚觉姆死去,可她们早就死了。

陈玲珑似没有悲伤,问道:“和蔼觉姆呢?”

苏羡人手指一尊巨大神像:“在神像的后面。”

众觉姆悲中生喜,跟着陈玲珑快步走到神像后面,只见和蔼觉姆身上无衣,盘腿坐着,圣姿如观音,只是身上满是与男人欢乐过的痕迹,腿上有一大片血迹。

看见和蔼觉姆还活着,众人本该喜唤,可个个噤若寒蝉,默默流出眼泪。

陈玲珑走近,轻轻叫唤:“和蔼觉姆。”

和蔼觉姆看见陈玲珑和一众觉姆,甚是欢喜:“噶东护法,你来了。”

陈玲珑没有多余废话:“和蔼觉姆,我带你离开这污浊之地,回女儿城。”

和蔼觉姆轻轻摇头,笑着说道:“我有心渡魔,奈何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反而助纣为虐,也失了洁白之躯,我这不洁之人,女儿城回不去了。”

一名觉姆说道:“那我们就在女儿城外为和蔼觉姆搭一间房子。”

和蔼觉姆说道:“噶东护法,你送她们回女儿城,至于我要追随仁波切的神光去了。”

说完闭目,喃喃念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

当说到水起风声,和蔼觉姆便闭口不语。

对于修心之人,永无再洁之日,如同无望,亦也无盼,生死一样。

陈玲珑手掌缓缓移动到和蔼觉姆头顶,气道贯落毙其心脉。

谢傅回到苏羡人身边,继续施展祝词真言治愈苏羡人双膝上的伤痛,他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生死,也见证了太多生死,对于死亡已经看做常事,

反而欢乐难得,弥足珍贵,需要好好爱惜,莫把欢乐时光来添愁。

苏羡人说道:“那妖怪玷污了和蔼觉姆,不知道和蔼觉姆受不受的了。”

谢傅说道:“羡人,莫要多话。”

苏羡人说道:“师傅,要不你劝劝和蔼觉姆吧。”

谢傅笑道:“胎藏觉姆心有般若,自有解脱之道,无需你来多虑。”

话刚说完就听神像背后传来一声悲呼:“和蔼觉姆。”

谢傅一惊,迅速来到神像后面,只见陈玲珑手掌落在和蔼觉姆头顶,而和蔼觉姆安然归去,已无气息。

这大概就是这位和蔼觉姆的解脱之道。

陈玲珑修武不修心,一颗凡心承受不了悲伤,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晕倒。

谢傅轻轻搀住,陈玲珑心中顿时软弱,默默流出眼泪,看了谢傅一眼,就要将他推开。

谢傅反而紧紧将她拥住,同情天下沦落人,并没男女之别。

陈玲珑鹅的一声,哭出声来。

谢傅反而哈的笑出声来,气氛本来悲戚,被谢傅这么一笑,显得怪为突兀。

谢傅又哈哈笑了几声,笑声如同普贤光明佛欢喜自在,众觉姆听着心头满是喜悦,均闭目微笑起来。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对于谢傅来说只知欢喜难得,需把悲伤赶。

而对于这一众修为还不深的胎藏觉姆,却是在一瞬间受到点悟。

唯独陈玲珑还在谢傅怀中嘤嘤哭泣着,像个孩子,像……

谢傅也说不上来,只知她在哭,自己入目却满是喜悦好笑,就像看见一个孩子摔倒了疼的哇哇大哭,引人忍俊不笑。

“玲珑,个个欢喜微笑,就只有你一人还在哭哭啼啼,害不害臊。”

陈玲珑眼睛还滴着眼泪,凶巴巴说道:“你才不害臊,若论不要脸,谁比的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