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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想呢”

“想死了,总行了吧。”

打闹着,房间里也传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人生总穿插着欢乐与悲伤,只盼欢乐多一点,悲伤少一点就是。

看着姑姑笑的像少女时一般纯真无邪,苏羡人内心既欣慰又伤感,突然开口:“浅浅姐,小弟想看看你的身子。”

苏浅浅绷容恼道:“还来,还没玩够啊。”

苏羡人却骤然动容:“姑姑,我只是心疼你。”

苏浅浅微笑:“心疼我什么”

“心疼姑姑芳华正茂,后半辈子却要当个寡妇,孤零零一个人。”

苏浅浅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孤零零一个人,不是还有你。”

“是还有我没错,但是有些东西是我不能代替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姑姑,要不你嫁给我师傅吧。”

嗐,苏浅浅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话竟是从苏羡人口中说出来,换做以前这是绝无可能的,她对好弟弟也一直都只有姐弟之情,可自从知道好弟弟是她日思夜想的梦中人之后,心里却是一百个愿意。

她爱了一回,已经达成心愿,并无过多奢求,如今被苏羡人摆到台面上讲,事情就又有些复杂了。

想到这里,笑着应道:“胡说什么。”

“怎么胡说了,难道不可以吗”

这句话倒问得苏浅浅无言以对,可以是可以,就是……

苏羡人本来只是试探,见姑姑犹犹豫豫,看到一丝可能,笑着说道:“他是我师傅,以后就变成姑丈了,可就是亲上加亲了。”

“可对我来说,好弟弟变成丈夫,好是奇怪啊,况且她已经有了妻子。”

苏浅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了,如果她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还好说,可她已经是一个嫁过一次的妇人了,谢傅这种身份的人,娶一个寡妇会被人笑话的。

苏羡人慧黠,立即看出姑姑喜欢师傅,只是顾虑颇多,连忙说道:“像师傅这种男人,你不要,有一堆女人争着抢着要。”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我的傻姑姑,就像一匹好马,你不骑,总有人要骑,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死丫头,哪有你这么比喻的。”

苏羡人却嘻嘻笑道:“师傅难道不是一匹绝世好马吗,谁不想骑上去尝尝风驰电掣的滋味。”

“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苏浅浅话说一般,突觉不妥,骤地扼住。

苏羡人却落落大方说道:“我也想骑啊,但是我没资格啊。”

苏浅浅笑笑,一笔抹过。

“姑姑,你要不骑,就被其她女人给骑上了。”

苏浅浅颇为骄傲:“我这个好弟弟品性端庄,也不是谁想骑就能骑上的。”

苏羡人却道:“这可难说,再难驯的马也经不起好的马师。”

“羡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乎,苏羡人就把谢傅与陈玲珑、王玉涡两个女人的关系说出来。

苏浅浅听完,脸就阴沉拉了下来,苏羡人见状却嘻嘻笑道:“姑姑,你吃醋了。”

苏浅浅没好气道:“我吃醋什么,我是……”她不擅长说谎,心头酸酸的就是吃醋了,改为哼的一声。

苏羡人说道:“姑姑,你吃别人的醋,还不如让别人来吃你的醋。”

苏浅浅轻轻问道:“羡人,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苏羡人嗯的点头:“姑姑,我是真的心疼你,师傅本来就是你的好弟弟,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开这个口,这件事包在羡人身上。”

苏浅浅只是笑了一笑,感觉自己有点贪心了。

“我现在就去跟师傅讲。”苏羡人说着就要下床,牵动着腿上伤口,疼叫一声。

苏浅浅笑道:“三更半夜的,着急什么,今后有的是时间。”

苏羡人喜道:“姑姑,这么说你答应了。”

“你不是都说了,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

……

却说谢傅这边,浸泡在浴斛内,闭目养神着。

与李太仲一战,神躯受伤,心神受损,身心十分疲惫。

卢夜华给他擦着身子搓着背,谢傅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卢夜华本想和他说几句话,见他竟呼呼大睡起来,就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搓了起来,要知道她是个武道高手,力道足以把一个人的脖子直接拧下来。

谢傅被生生弄醒:“轻点轻点,没伺候过人还是不会伺候人。”

卢夜华不假于色:“没伺候过人也不会伺候人!”

谢傅笑道:“怎么不情不愿的”

“哪来的情愿,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亏你还有胆子让我伺候你,你伺候我还差不多。”

谢傅好笑:“又不是没伺候过你。”

“免了!伺候是假,觑觎是真吧。”

谢傅破有深意道:“我本以为我的岳水大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料想却是个小家子气,无礼取闹的人。”

“哼,就小家子气了,就无理取闹了。”

“就知道你不肯老老实实伺候我。”谢傅说着转过身来。

卢夜华赌气道:“让你的浅浅姐伺候你。”

卢夜华话刚说完,谢傅就伸手将她一拽要往浴斛里内拉,卢夜华连忙甩开,退后一步:“你干嘛啊。”

谢傅笑道:“伺候我是假,想与我同浴是真,这不是想满足你么。”

卢夜华嗤之以鼻:“切,你真以为你是宝啊。”

谢傅笑道:“我虽不是宝,却是某人的宝贝。”

“恬不知耻!”

谢傅伸长手臂将她拉住:“来,跟我说说,有什么气有什么怨。”

“没气也没怨!”

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样,再高贵再骄傲的女人都是一个脾性。

谢傅突然出手就将她抱紧浴斛内来,哗啦水声,水花四溅,洒的满地都是。

卢夜华吓了一跳,谢傅就贴近过来,将她压在斛边,笑道:“心满意足了吧,肯老实了吧。”

卢夜华嗔道:“干嘛啊,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正好,我把你的湿衣服给褪掉,伺候我心中最敬重的女人沐浴。”

卢夜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少来,你自己想吧。”

“谁让我天生是伺候别人的命,让别人伺候我,门都没有。”

“好啦好啦,转过身去。”

一手挽起谢傅长发一手轻轻给他擦背,这会动作轻柔,倒是心甘情愿了。

谢傅干脆双手趴在斛边,头枕在双手上,像是又要这么睡着了。

卢夜华生怕他又睡着了,开口道:“苏浅浅你打算怎么办”

谢傅淡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用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