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华妃那里,除了嘴上从不认输,日常倒也老实。
“好了,起来罢。莞贵人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与你一个奴婢计较。”
“哀家知道,你今日来也定是有话要说。
德太后冷笑道。
乌拉那拉氏也曾试过安插人手,只是年世兰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哀家能如何看呢,哀家恐怕时日无多了,哪还顾得了别人。
德太后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想明白了一些事,眼下这是乌拉那拉氏想借自己的手,对年世兰的胎下手。
“快,快请太医,请稳婆前来。”
“嫔妾见过华妃娘娘,娘娘金安”
不过,今日既然是皇后娘娘好心,本宫便喝了就是。
颂芝大惊失色,噗通跪地,也不顾地上的汤汤水水。
年世兰自有孕,翊坤宫的守卫便加了一倍,日常更是防的铁桶一般。
“皇上前些日子不是说了,本宫这里不需要别人额外送的汤水。
“皇帝与哀家一向不亲厚,他一直怨着哀家将他送给佟佳氏抚育。
落羽小心的搀着莞贵人跨进翊坤宫的门槛,身后跟着的崔槿汐手中拎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食盒。
乌拉那拉氏默然不语,德太后继续道。
皇上刚登基时,额娘曾担心过年家势强,皇上养虎为患。
“辛苦莞贵人了,汤盅热烫,交给奴婢就好。”
从前为着哀家的猜忌,有些事,是哀家做的过了些。”
并且从那之后,连日常请安,年世兰都是三不五时的不去,乌拉那拉氏更是没有机会安插人手。
乌拉那拉氏沉吟,想了想道。
只是听说那福子去到翊坤宫没几天,便被年世兰已“伺候主上不尽心”为由,打发去给一位太嫔,做的还是诸如倒恭桶这样的脏活。
只听“啪”一声,白瓷的汤盅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盅里的药膳溅起在莞贵人身上,将她今日一身淡蓝色旗装污了一大片。
不知额娘现下是如何看待此事?”
莞贵人命崔槿汐打开食盒,食盒里露出一个白瓷汤盅,莞贵人小心的取出汤盅,双手奉与年世兰。
落羽低着头站在莞贵人身后,没有察觉她的动作,但是颂芝可是站在年世兰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小林子几乎是飞奔去请温显卿,至于稳婆,年世兰早都求了胤禛,准她不用宫中的稳婆,而是请了温显卿的母亲。
太医也说,进补太过,反而与生产不宜。
只是有一样,哀家听说,年羹尧很是安分,年家也未曾出现哀家担心的情况。
莞贵人垂着眸子,客气的将汤盅交给颂芝,但颂芝今日不知怎么,毛毛躁躁的。
年世兰眼底一片冰冷,乌拉那拉氏始终惦记着她这一胎。
“额娘睿智。臣妾今日来,是想请教一件事。
年世兰懒得与之周旋,她只觉今日胎动异常频繁。
颂芝不动弹,只嘴上说着“求莞贵人恕罪”。
年世兰只感觉肚子一阵疼似一阵,年世兰直觉,这是腹中胎儿急不可耐,想要来到这世上了。
温显卿的母亲曾经是有名的稳婆,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不再出来为人接生。
这次,也是因着年世兰信不过别人,温显卿才推举了自己母亲出来。
莞贵人惊疑不定,看样子,华妃娘娘这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