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看着面前的安常在,她跪在地上,正在恭敬又严谨的行着三拜九叩的大礼。
终于,安常在行完了礼,乌拉那拉氏忙道。
“好了,快起来罢你昨夜才侍了寝,
今日原该好好歇息的。
请安的日子还久,何必急于一时呢?”
安常在被宝鹃扶着站起来,宝鹃嘴角的笑意一直没退过。
安常在低眉顺目,说道。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嫔妾虽入宫时间短,
但嫔妾听说,老祖宗规矩,嫔妃侍寝次日,
都要给中宫请安。
嫔妾不敢忘了规矩,忙赶着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乌拉那拉氏笑道、
“你呀,就是太过守规矩。”
又对着其他妃嫔道。
“你们也该学着点安常在的内敛乖顺,
只不过安常在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本宫早起听苏培盛来传旨,
说皇上晓谕六宫,晋安答应为常在,
本宫就知道,安常在哄得皇上高兴。
只要皇上高兴,本宫也就高兴了。
安常在有功,本宫已经准备好了赏你的东西。
你看看可还喜欢?”
安常在谢了恩,探了头去看绘春与绣夏手中端着的东西。
一个托盘中是两串碧玺十八籽手串,一对金镶珍珠戒指,一对金累丝花卉鸟纹镯。
另一个托盘中放着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
那观音像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慈爱的神态,法相看着让人心生暖洋洋的感觉。
安常在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连忙又要下跪谢恩。
只是不知为何,她刚撩起衣摆要跪,却脸红了起来,脚底下也东倒西歪站不住似的。
宝鹃眼疾手快,一把将安常在扶的稳稳地。
安常在脸便更红了,她局促的站在原地。
殿中坐着的,除了甄常在一直未侍寝,其他侍寝过的妃嫔,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丽贵人率先开了口,拿了手帕捂着嘴笑的天花乱坠。
“安妹妹,你可要小心着身子。
我瞧着你这身子骨也忒弱了些呢
想是安妹妹累的狠了罢?”
安常在闻言,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李贵人也道。
“可不是累的狠了吗?听说安常在昨晚可是唱了一夜呢
哎你们说,唱歌到底累不累啊?
可惜了,我啊,自小学不来这些讨好人的玩意儿,
竟也不知唱一夜歌到底累不累。”
丽贵人与李贵人惯不对付,此时便也毫不客气的笑道。
“你快省省吧,你多大年纪,人家安常在多大年纪?
人家唱一夜,是有那个本事,有那个体力,
你也不想想,你有吗?”
丽贵人嗤笑着,全然不顾其他妃嫔的面色都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年世兰端着茶碗,拨动着水中的茶叶,声音听不出情绪。
“丽贵人是因着久未见皇上,便忘了皇上素日的教导了吗?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偏你将皇上的话当作耳旁风,
本宫都替你捏了一把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