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首届说书大赛决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决赛入围选手杜大埔,书名长恨之歌。”这司仪的主持风格倒真是简洁,连一句废话也不说,也不感谢谁,也不介绍谁,甚至连他自己名字也不说。说完后,司仪就离开了,把戏台完全交给了入围选手杜大埔。
不管是杜大埔还是其他选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的场面:太过于震撼了,不论是听众人数,听众级别,还是戏台的奢华,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心性就决定他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大场面,但更多的人面对大场面都会心生怯意。适合大场面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迸发出更大的激情,让他整个精神状态犹如要战斗的公鸡一般激昂,从而让他的临场会有超水平的发挥。
但显然,杜大埔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站到台上的那一刻起,心里就莫名的慌张,虽然还能正常开口说话,但些许颤抖的语气已经把他不自如的状态完全出卖了。等到说完下台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软在了地上,甚至都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接着,第二位入围选手上场了……
时间过得很快,决赛转眼就已经过半,进入了中场休息时间。这休息设置的原因其实并不因为考虑选手了,而是为了照顾内区的权贵们。他们听累了要喝水进食,起身走动,或者是内急方便。外区的听客们当然没那么好命了。他们只能挺着空肚子,憋着三急,伸长着脖子。他们不敢离开,因为一离开,可以就没有位置了。他们的休息最多只能是席地而坐,或者是跟别上的人聊会天。若不是有唐之楼的大门有围墙挡着,他们肯定会看到此时内区的听客是多么悠哉。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至少他们可以守住自己的那份平常心。
此时,内区的权贵们开始了走动与交际。这种场合是他们拓展人脉的绝佳时机。若不是为此,什么狗屁说书大赛,他们才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唐争北作为唐家的新一代领袖和唐城城主,再加上是本次比赛的主办者,自然受到了最多的关注。很多人都向唐争北举杯道贺,唐争北也一视同仁的一一回应。
“殿下,几日不见,气色不错啊。”武大同走到金鑫边上轻声说道。
“多谢武城主的关心。不得不说唐城确实是一个挺养人的地方。”金鑫笑呵呵回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闲话。
“不知道是不是本王多心了。武城主是不是有事要说?”金鑫看着武大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道。
“殿下真敏锐过人。武某确实有一事,但又不方便开口。”武大同讪笑一下。
“但说无妨。”
“几日之后便是家母寿诞,武某内心十分希望邀请殿下,但又怕不合时机和礼数。”武大同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许躲闪。
“这有什么不合的,本王还要在唐城呆上一段时日。武城主若开口邀请,本王哪有不去之理。”
“只是武某还担心殿下往返路上的安危。”
“你府上我也过去的啊,能有什么危险。”
“寿诞宴席并不在城内,而是在郊外的庄园。因为家母喜欢清修,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住在城外。”
“那路程远嘛?”
“远倒不远,就是中间有几段路比较狭小和隐蔽。”
“哦,你是想说这些路段最适合搞伏击搞偷袭呗?”
“正是正是。”武大同笑着点点头,接着他又说道,“哎,这老人家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让人摸不透,太执拗了。我们跟她说了好几次,让她不要住那么远,她偏不听。后来还把我们武家的部分先辈的灵位都迁了过去,说是有他们陪着说话,她就不无聊了。我们说哪有人把家里祠堂拆开的。她说她的事情,让我们做小的别多嘴。这都什么话啊。哎,有时候我们做儿女的也真是有苦难言。”说完,武大同很苦闷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