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紫,为兄刚才好似犯了错误。”出了陈家大门,崔少愆闷闷不乐的对着刘衣紫抱怨着。
“兄长这般很是少见?可是后悔帮衣紫出头了?”刘衣紫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崔少愆,仿若想从她的眼眸中找出一个她很不想承认却又理所当然需要承认的答案。
“非也。”崔少愆扭头看了义门传家的牌匾一眼,继续哀怨的叹着气。
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崔少愆,刘衣紫心下松了口气。
“我以为兄长会后悔。”
“为何这般想,我定是说到做到的人,当初连那姐不也听到了么,我说过要护你们周全。”
“那为何闷闷不乐。我看你小酌的很是尽兴。”
“衣紫可知探花郎?”
“进士?”
“是也不是,为兄掐指一算,发现探花郎100多年以后才会出现。但目前来说于我们而言确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所以你想说什么?”刘衣紫看着又开始满嘴胡诌诌的崔少愆,揣摩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有点可惜罢了,才貌双绝,可惜了。”
看着拿眼神撇过来的刘衣紫,崔少愆也不再神神叨叨的了,开口直白的道:
“陈让,陈词谦让还是承蒙相让啊?!开始我还专挑好的说,后来就就大意了。”崔少愆拒绝承认她有一刹那飘了,心虚的继续道:
“让,不争,忍着。长此以往,为兄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所以兄长到底想说些甚?”刘衣紫忍无可忍的看向了崔少愆。
“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哎别走啊衣紫,就是为兄预感不太好啊!”
刚说完这句话的崔少愆,头顶忽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闪电从天空一角裂了开来,顷刻间,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电闪雷鸣下的陈家内室,透过轩榥,脾气日渐暴躁的商洛,单手摩挲着从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脸上的神色随着雷电交加的变化亦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再次避雨到有着雨檐的宪牌下,刘衣紫盯着告示牌上那熟悉的四张白色榜纸,无限感慨的看向了身旁的崔少愆。
此刻的崔少愆,正一张一张的扒开榜纸,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着,那好奇的神色让她止不住的头疼。
“衣紫,十世同堂是如何算起的啊?官府又是如何知道人家十辈子都呆在一起的?人不过才有四世同堂的寿命而已啊。”
“”
“还有衣紫,这个字是何意?梅山洞贼?这又是甚啊?”
“甲寅,诏发潭州兵击梅山洞贼。”耐着性子走上前去的刘衣紫,看着被崔少愆扒拉出来的第五张榜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