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之间互相异变,风毒温毒疫毒寒毒药食毒和秽毒皆不太像,倒像是那虫兽之毒。”王光佑捋了捋胡须后,再次的肯定道。
“定是蛊毒!太医,衣紫曾碰过蛊虫!”豁然开朗起来的崔少愆,扒着王光佑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情绪激动的解释起了那些虫子的样貌来。
“面色苍白,病发时咽喉塞,心切痛却欲睡。无故恐惧,有幻视幻听之像。四肢无力,心昏头眩,症状颇为复杂呐”
王光佑看了兄妹二人一眼后,又看了看子婿那恳切的眸子,咳嗽了一声后继续着道:
“气通则血通,气血调和则无疾。丢失生气,则血滞。既是滞,疏通便好。只是能不能根治,还需且治且观察了。至于这虫兽之毒,因不知有几种毒邪,还需不断尝试方可。”
王光佑说罢,便抬手写起了方子来。一面迎接着两道感激的灼热眼神,另一面迎接着那道异常炽热的眼神
最后,在三道视线的夹击之下,终是扛不住的咳嗽了一声,看着杨延玉邀请到:
“快要晌午了,子婿不若留下来,于邸中小酌可好?”
疯狂点着头的杨延玉,那不值钱的模样让崔少愆实在是没眼看。珍而重之的将药方收好后,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拉着刘衣紫告退了出去。
“衣紫,莫要在愁眉不展了,可以治好的!”提起的心脏终是归于了原位,崔少愆颇为开心的拉起了刘衣紫的衣袖,安抚起了她来。
自打上了马车就沉默寡言的刘衣紫,看着被执起的衣袖,正欲坦白最近她的一些所做作为,马车的一个急停让本就犹豫的她再次将话吞回了肚中。
抬手扶稳刘衣紫后,崔少愆一撩衣袍便探出了身。
一抹翠绿色,被眼尖的她瞧了个一清二楚。打断了车夫的道歉,崔少愆让刘衣紫安静的等在马车中,自己则是飞快的跳了下去。
“你这人怎可如此胡搅蛮缠!”那脆生生的嗓音,除了竹苑外,还真找不出第二人。
“你必须再多付我半年的租金,也就是一千零二十文钱,否则你们别想进去这公租房内。”一道粗狂又张狂的声音传进了崔少愆的耳中,亦是相当的熟悉。
“几位,这公房到底是谁要赁,我只收掠房钱。其余的你们自个儿解决”孟学涛不耐烦地看着对峙的三人,催促了起来,下一户的掠房钱也要赶快收回来才好。
“我们这边赁。”一道突兀的男音,铿锵有力的插了进来。
扒开围观的人群,将铜钱转交给孟学涛后,崔少愆转身便看向了那对峙中的三人。尤其是那身着短褐,留着半长的胡子的精壮汉子。那不修边幅的脸庞,颇为不讲究的模样,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少愆哥?!”
竹苑惊喜又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声音,那粗狂又张狂的男声:
“贱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