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
终于!那棵长到现在即便是由十人环抱,都未必圈的住的大榕树,带着儿时的记忆,就那样扑面而来的闯进了他的眼帘。
祝九宫右眼中的重瞳,仿若也有了感应一般的,仅刹那,便精准无误的,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一个好似已站立在榕树前良久的挺拔身影。
与他一般,同样的玄色长袍。同样的束发飞扬,同样的,高傲又孤独。
只是对方左眼中的重瞳,便没有祝九宫这般,激动微红就是。
而对方那左衽在上的衣襟,仅一眼,便让祝九宫的内心如鲠在喉。
拔不出又咽不下
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他,只能无限的伤感着,悲哀着,死去又活来。且,无限循环往复着。
无尽的哀伤,如潮水般涌来。死去的记忆,也突然在同一时刻,开始攻击起了他来。
深深的紧闭起了双眸,不待他再次睁眼,故意发出的脚步声,却声声入耳的,提醒着他,让他赶紧跟上去。
微叹了一口气后,祝九宫认命又顺从的,绕过了大榕树,朝着白巫一族左史的屋舍而去。
“终于舍得回来了?!”
祝九州清冷又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如同过去那样,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中。
那一缕“和煦”的寒风,萦绕在了他的周身,既散不去也躲不掉。
“既然这里是家,我为甚不能回来?!”
嘴硬的直起了他的脊梁骨,祝九宫佯装毫不在意了的,拉过一把官帽椅,便正襟危坐了下去。
“自打师大巫仙去后,你可是第一次来白巫这边。”
微闪了一下眼神后,祝九宫假装毫不在意的,观察起了他胞兄的屋舍来。并试图通过这间屋舍内的摆设,而瞧出些蛛丝马迹来。
“别找了。廿九她并未归来。”
仿若看透了对面弟弟的心事一般,祝九州直截了当,且毫不拖泥带水的,打破了对方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