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停朝两日的间隙,原本打算休养身息的崔少愆,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逃避感。
深怕会被人给怀疑到的她,一整个人都有些绷不住了。
虽然她,明明都知晓祁国公,是病逝的。
可是父翁的话语,就像喇叭一样,连日来不断地在她耳畔……反复回荡。
到底还有没有人,会知晓她,曾在前一夜的子时,出现在祁国公的书房里呢?!
亦或者说,还有没有人……会前来找她的茬呢?!
再次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后,她却是又一次的,来回踱步了起来。
“你要是再这般走下去,恐怕后花园内的芙蓉,都要嫌你烦了!”
诧异的抬头,并仔细的看了一眼……池塘内的荷花,崔少愆有些奇怪的扭过了头去。
“妹妹?!”
低低的唤了一声,崔少愆竟是还没有……从自已的思绪中走出来。
“你的思虑好重!到底怎么了?!”
坚定的走向了崔少愆的身旁,刘衣紫有些奇怪兄长这几天的,心神不宁来。
“此事……说来话长。我恐怕,确是有些——思虑过重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崔少愆也总算是感觉到了……八月的太阳,有些过于的,炎热了些。
“可是我瞧着你,已经来来回回的,走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了。若是还想不明白,不若便,出去走走?!
就像你上一次……写不出回文诗的那般?!”
“回文诗?!四哥?!我好似确实有很久,没有去瞧过四哥了?!那我,这便走!”
很是听话的转身就走的某人,却是被刘衣紫,给猛的拉住了衣袖。
“妹妹?!你这又是为哪般?!我这不是准备……前往四哥的宅邸中去么?!”
有些怔愣妹妹今天的反常,崔少愆一时间,竟是没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我是说——要不要我,陪你去建隆观里走走?!”
有些担忧兄长,竟是这般反应的刘衣紫,说什么……也有些放心不下对方来了。
“建隆观?!对了!师傅亦是有可能……在那里也说不定呐!那咱们,这便前去?!”
拿眼神询问了下刘衣紫的意愿,崔少愆“马不停蹄”的,便先一步绕过了池塘,并拾阶而上。
“好!”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刘衣紫便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兄长,你可是在担忧着些甚事儿呐?!为甚这两日,你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忍了半路后,刘衣紫终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来。
“担忧?!我并没有啊!我只不过是在……害怕?!也不对……我应是在忧虑明天吧……”
心神不宁到总感觉,会有人害她的崔少愆,总算是说出了她此刻,最精准的感受。
“明日?担忧又要早起?!”
有些怔愣兄长的忧虑,竟然会是这个后……刘衣紫有些哭笑不得的,又确认了一遍。
“衣紫!今日是停朝的最后一天。”
“我知晓啊!”
“你说明儿个,会不会有人……参我一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