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轮流查看,哪怕一个都不放过,也能在今天内检查完毕。
“9月12日-10月18日。”陈程扭了扭身,艰难地把自己从大书架的边沿转过去,用手电筒照着书架的另外一面。贵顺号船医记录的档案夹,侧面贴着时间、船医签名、贵顺号船医印章。
古怪的是,那个印在档案夹侧面的印章。
非常老式,暗红的印泥几乎渗透到档案夹里。
陈程还没见过什么诊所医院要在自己的档案夹上盖这种老式的印章。盖这玩意有什么用?
挨个挨个检查着档案夹,陈程的注意不知不觉越来越集中在那一个个斜盖在档案夹侧面的暗红印章上。忽然,陈程的手电筒一抖——在手电筒的余光里,一只惨白的人手指,从他原本没怎么注意的一层书架缝隙里一闪而过。
陈程整个人僵硬在书架之间。
他看得很清楚,刚刚那……那……
……绝对是一根死人手指!
贵顺号医疗档案室里有死人。一股说不出的寒气直冲陈程后脖颈。忽然间,这些厚重的书架,仿佛不是书架,而是一排排立起来的怪异夹板、棺材。陈程的手电筒在书架层上定格了很久。
他缓缓地要将手电的光移开。
又一次!
一只惨白的手指,在另外两个档案夹的缝隙里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关闭的档案室暗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暗号——解元真在外头敲了敲医疗柜。有人来船医处了!
“……”
手电筒咬在嘴巴里,一丝丝细汗从陈程额头渗出。外头有乘客或马仔来看船医,为了不暴露他们在找不该找的东西,陈程现在不能直接出去。但档案室里出了问题。连续看见的两个手指,不可能是他的幻觉。
鼻腔的恶臭越来越浓烈,陈程往‘陈半金’的大金表上看
了眼,距离轮换的安全时间还有五分钟。
陈程只能相信解副队能够在五分钟内打发走外面的人。
汗水从陈程的额头上滚落,陈程咬着旧手电,一狠心,直接朝惨白手指出现过的档案伸出手。
他们要找有问题的档案,而几个档案夹缝隙里出现过人手指。这很有可能不是巧合。
·
相隔几个船层,贵顺号,大舞厅边沿。
卫厄冷白瘦长的手指环搭在水晶杯上,大舞厅的幻彩灯光不时从他身上掠过。卫厄边饮酒,边观察舞厅里的董事会成员。他们刚刚还被猛鬼房吓得面无人色,现在和贵顺号的上等舱客人攀谈,却个个笑容开朗。
前后的反差,让知情人隐隐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邀请他喝酒的布南尔单手拿着高脚杯,带着几分懒散,站在面前。深红的酒液在镀金杯口晃动,不时流进布南尔薄薄的唇里。
布南尔高大、得体,偏深的肤色在舞厅光里显得有几分神秘。
他啜饮着暗红液体,视线停留在银发天师身上。
“这房间里有三个其他的人。”布南尔一手轻搭在卫厄肩头,微微偏头,看似暧昧地和卫厄交流信息。他们没有进入舞池,只在舞池的边沿,半靠近餐饮长桌。
舞池的复古灯光,把布南尔的阴影投在卫厄身上,几乎将卫厄完全包裹在里头。
上一个比卫厄高这么多的,还是悬河副本里,诡神的分|身“娄临”。
卫厄退了一步,本能地要和前者的影子扯开距离。
同一时间,大舞厅里的唱片机换了首歌,软侬的南洋金曲响起,舞池里的人群开始移动,交换舞伴或者退出。布南尔的酒杯搁到了桌上,深色的手指突然滑落到卫厄的腰间:“——嘘,他们要过来了。”
伴随着压低的提醒,布南尔一搭一引,直接把年轻的天师带进了舞池。
卫厄手里的酒杯还没来得及放下,新的南洋金曲已经软侬地响起。
人群之中,阿瑟维、金发灯塔女玩家的头发的确隐隐闪动。他们和另外一个人从舞池里出来,似乎要找个地方交谈。如果卫厄和布南尔还在原来的位置,很快就会被他们看见。
眼见着,阿瑟维、金发灯塔女玩家,以及第三个人在舞池边沿移动,布南尔引着银发青年往舞池更深的地方退去。
他步伐轻微地变动,牵引着高挑的银发青年在一对对放荡的舞伴边经过。
怪异的手指在这时候如同某种阴郁的畸形蛛肢,长长的、占有欲十足地搭在了天师的腰间。
lt;hrsize=1/gt;作者有话要说
掉落200个红包。
——
开个抽奖,抽7套无料:屑狗or卫猫金属徽章x1、卫厄、屑神南洋插图色纸x2,卫厄屑神双人插色纸x1。
大眼仔那边还会再开个小国王的抽奖,如果有想要抽小国王(旧文)的,可以到大眼蹲一蹲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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