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猜猜今天会发生什么。”轶在心里默念。
而脑海中也有一个女人在回应他:“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没错,这一个才是真正的轶,跟刘麒出去的,只是轶的一个替身。
“你就这么确信?我都什么还没说。”
驿站客栈对面,三个孩子正在玩扮家家的游戏。
“不会,我确信他不会因为力量而丧失心智。”女人如此说着。
最小的女孩子拿着一根木勺叉起一勺土用瓷碗装上,像是在准备吃食。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拿着一本像是一叠裹肉纸制成的假书嘴里振振有词,实际上却是叽里呱啦地乱念一通,他念一句,那最小的男孩也跟着念一句,像是在扮演师生。
“那你可要误会了。”轶看得出神,索性一边揣着兜就在店家门口的小摊位椅子上坐下,一边支着下巴看。
“教会他做人做事的可不是我,虽然我尝试过。”
“那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无辜的事。”女人无比坚定,像是在自我肯定。
这时那女孩将盛满泥土的瓷碗用一块木板盛上来到一大一小两个男孩面前。像是在扮演夫妻,大男孩夸了女孩一句惹得那女孩一脸娇羞,小男孩看得一脸鄙夷。
“谁又能觉得对呢?”轶说着,突然饶有兴致的敲了一下桌子。
只听啪啦一声,那大男孩突然一脸怒气的摔碎了碗,指着女孩开骂,又是在一脸不可置信中捂住脖子吐出一口唾沫,蹬蹬后退几步突然倒下,说了一句我死了。
小男孩瞬间入戏,女孩也顺势跟上,一同趴在男孩的身上哭起丧来,就此一代教书匠落幕。
“有趣的故事。”轶下意识的鼓起掌来,对面的三个小孩瞅见那跟鬼一样脸型的轶当场跑开了。
“诶呀,没戏看了。”仿佛有些失落,没有语气,轶竟然也能说出情绪的词句。
女人此时心里又一万个想打人的心情,但也只有轶才有这样的闲心和态度来看待这样的事。
“你在急什么?”轶突然又问,转头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没,没有。”女人着急回复,也害怕轶这回有生气迁怒与她,即使她现在已经大概能猜到轶是根本不可能对她动怒的,但她也不能不防。
“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轶转头冲店里出来擦桌子的小厮礼貌点头,那小厮也客气的笑了笑。
“你们所认知的道德只是建立在不同等级和阶级限制内的东西,但是若有超出规则外的东西,那道德的束缚对那件事物将无任何约束作用。
他的膨胀是必然的,就像是孩子在还没玩腻一个游戏前,他现在一但开始,若是没有其他干涉,便不可能轻易收手。”
“那你为何不去阻止他?”女人急忙追问。
“他已经长大,我干嘛要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他自己都觉得不需要我来教他,你说是吗?”
“你真是恶魔。”
“噢,谢谢夸奖。”
在街角的拐角处,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目光惊愕的看到那正坐在店门口的轶,就在轶转头看向那个方向时,那位斗笠女子被吓得缩回了拐角。
“有些好奇的行为。”轶淡淡做出评价,轶知道那里有人的,还是两个。
比武擂台上还剩4人,是这场群战唯一存活下来的4人,其中两人就是那黄程和白桦,另一人则是和昨日客栈带着斗笠的那名男子,还有另一名不知名陌生男子静静地看着几人不说话。
斗笠男子率先开口:“你们投降吧,我今天的目的只是那匹8品黄龙驹。”
黄程挑眉:“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投降,我这辈子就不认识投降二字。”
白桦:“该投降的是你们吧,我不会将我的表妹拱手让人。”
他的发言倒是有些意思。
台上,听到白桦这句话的白灵,俏脸微红随即看向她父亲,她父亲送给她一声冷哼,顿时她又被吓得缩了回去。
而这时,台下,李勤和王力用力将人群挤开,刘麒趁着这个间隙也跳了上去。
一看来人,那名斗笠男子当即退出对峙圈,冲着刘麒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奉我家小姐之命特来为此讨回您的黄龙驹,无奈他们没给解释机会只能然我上擂台比试。”
刘麒闻言稍显诧异,仔细回想昨天是有几个戴斗笠的人着,心想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便也拱手客气道:“那实在感谢了,不过不用阁下相助了,我自己来便是。”
斗笠男子是知道刘麒的修为的,连忙阻止道:“公子,不妥啊,我见你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就不用你操心,你看着就好。”刘麒摆手,随即将他拉倒一旁客气道:“你先下去吧,要是伤了我这不是欠你们个大人情。不过阁下有心,兄弟我自然记在心上,等有空了我来找你们。”
“啊这。”斗笠男子还想来阻止来着,确实没想到他伸手去拉不动刘麒,当即猜想这位师徒果然有一套,随即也不再多想嘱咐一句小心便退下了场。
回到场上,刘麒对着台上那位城主非常客气的抱拳道:“城主大人,我今天是特地来讨回我的黄龙驹的,还请你将黄龙驹还给我。”
这城主一听就笑了,台下人什么修为他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不是逗他玩吗,他心里说。嘴上却是这样说道:“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黄龙驹可是我府上管家花重金买回来的。但你要是获得魁首,我会将黄龙驹赐给你,还能赏个你个一官半职。”
“不过嘛。”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一个区区气玄境修为的小子竟然敢上台找死,我是该说你蠢还是没有脑子。”
此话一出,台下的各位看客顿时掀起一片笑声:
哈哈哈哈~气玄境5重?
找死嘛,这是。
不是找死,是想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