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院,听着萧晓青指着轶鼻子教唆轶的不礼貌之举,永宁都觉得轶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他看起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别样淡然气质的男人,还在那儿嘚瑟。
你瞅瞅,他还在那儿蔑视他们。
轶无奈耸肩:“怎么了,反正这里就是一个蛮荒文明,我不笑他们笑谁,这都多少年了,他们都还在为这种琐事争执,你说他们是不是蠢,是不是野猴子。”
“你。”萧晓青气得咬牙切齿,轶这么说已经变相把她也代入进去。
永宁此刻也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给轶一巴掌。
明明他们常家都这样了,轶还在冷嘲热讽。
“你够了,轶先生!!”永宁指着轶喊道。
“怎么,你有事?”轶转头看向他。
一张平静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摆在永宁面前,让永宁住嘴了。
他甚至下意识认为轶这张脸就是正义道理。
轶静静的看着他,轶也知道站在他们的角度自己的做法确实不人道,但自己本来就是局外人,有什么不妥的。
更何况自己也根本不想来,还不是被硬生生拖过来的。
看他们都不说话,轶开口了。
“你以为你们家过的凄惨别人就会同情你们?”
“错。”轶摇摇头。
“你以为一切问题的根本都是出在常青母亲身上?”
“错。”轶再次摇头。
“为什么你们就不在你们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永宁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轶打断道:“找过原因了对吧,我知道。但你们能想到只是如果没有当初,我说的对吧。”
永宁闻言沉默了。
轶说的太对了,大多数人犯了错都不会先从自身找问题而是先问如果。
轶淡笑着摇摇头:“你们家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你们蠢。所以我才笑话你们。
常青母亲之所以管不住自身原始的欲望也是因为蠢,所以我才更会笑话你们。”
“当然,在你们这里光是常青母亲的一个例子就足以衍生出千万个例子,这怪不得只是你们一家蠢,而是你们玄界所有人都在蠢字上来回蹦跶。”
说着,轶顿了顿,向永宁提问:“假如有一天玄界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协同共进,并懂得自我欲望的合理宣泄抑制,这样的玄界人你觉得还蠢吗?”
永宁愕然的望着轶。
虽然话很难听,但轶简单而粗暴的理由真的听起来很有道理。
轶的最后一个提问更是不知道让他怎么回答。
萧晓青沉默的看着轶,如果轶不说这些,她都不知道玄界的人还真如轶所说真有这么蠢。
层次不同果然难以站在轶的角度看待问题。
可还是没忍住提醒一句:“你也不能当着别人面乱来啊。”
永宁闻言也来了精神,打算看轶怎么说。
“呵呵。”轶冷笑了一声:“只有蠢货才会安慰,有理智的人只会破口大骂和嘲笑。安慰对你们有帮助吗?有个屁用,冷静过后才能想到合理的解决办法。然后在解决问题后,成为经验避免以后类似的事情。”
萧晓青不说话了,反正跟轶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而且人家嘴里才有大道理,小道理别人都不听。
只听扑通一声。
萧晓青侧身看过去,只见永宁双手合礼跪在地上对轶恭敬道:“先生您一定不是普通人,永宁敢请您帮帮我们常家。”
轶立马跳到永宁身后,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别对着我跪,我怕你把我跪死了。”
永宁:“”
这是在嫌弃他?
面对轶这样言行举止岂非常人的奇人,永宁还是站起身来继续行礼恳求道:“先生,您一定有办法帮我们常家对吗?”
轶却是摇头道:“不,我没有。”
“您有。”永宁坚信。
“没有。”轶的语气坚定。
“您一定有。”
永宁深深对轶鞠了一躬可被轶躲开了。
轶睁着死鱼眼道:“我懒得不管,也不想管,跟我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