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王走后不久。
皇帝叫来在政殿门口候着的宫袍老人。
注意是老人,这个世界是没有太监的。
谁说皇家后宫容易乱,屁才容易乱。
像别人这样的,上朝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事要闭关修炼,闲暇抽空造小人。
宫女什么的,能比上别人的后宫佳丽吗?
宫女侍从要乱搞。
好,可以,要搞也得辞职出去搞,一经发现那就死爹死妈死全家,还要扣你十辈子工资。
至于出轨?皇宫这里只能是皇帝出轨,皇宫内作风环境干净的很。
老人眉毛胡子花花,看起来比皇帝岁数还大,显然是服侍皇帝已经很多年了。
用手上的玉简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这才行礼问道:“帝君,您叫老奴何事?”
“老米啊,你可还记得孤儿时是什么样子吗?”皇帝眼睛死死盯着茶杯,语气有些低靡不振。
“呵呵呵。”米老头笑着回答道:“帝君,老臣侍奉先帝多年,再到侍奉您已经2个历年有余。
帝君儿时便有称您有帝王之相,如今身为帝王,可老臣眼里您始终是那最初想成为大道归一的孩童。”
“哎刚刚的话,老米你也听到了。你相信诸天万界还存在神灵吗?”
皇帝语气像是在确定,又像是在恳求。
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定会发现皇帝此刻的双眼有些雾气。
“自然是信的。”米老头点头道。
“哦?你也这么认为。好巧,孤也是如此。”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深知那个老头还有他六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
更不要说,米老头也是个精通算法推演之人,和天机阁所出同脉,只是宗门不在他们神元帝国罢了。
皇帝对米老头的话信了八分。
否则该者便不会还被留在这里,那么重要的一件事也不会交给梁王去做。
“那你觉得孤该如何做。”
皇帝这个时候脑子还是有些乱,很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一但事情是真,那他背负的就是整个帝国的命。
跟了两个皇帝的老人不愧是老人精,点子张口就来:“老臣以为,梁王所言之人还需刺探虚实,如若必要,率人领上覃岚这位王侯与之见上一见。
是真。
那帝国退而求其次。
是假。
便让覃岚亲自处理此事。
以此以来,既不得罪那人,也不得罪苍北帝国。
此消彼长虽长他国之颜面,损我国之颜面,但事到如今只有此法方可说是上上之选。”
闻言,皇帝嘴角噙着苦笑:“那若是真,覃岚不答应呢?”
“那便只有让那人与之相斗,我等随之应变。
若是能引起那人对苍北帝国的反感,我等自可从旁敲砖引玉坐收渔之利。”米老头语气平淡,好像这种事已经做过很多遍一样。
皇帝闻言脸上这才挂上一副正常的笑脸:“好,好,好。依你所言。”
辰王府。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坐在一张红木茶盏旁小心翼翼的沏着茶。
茶盏上放着两个杯子,不是那种看起来就非常值钱的金银宝玉之类的,而是简简单单的两个用红土随手捏制而成土盅。
周边的环境很是静谧,漂亮的亭宇和环绕其间的鱼塘,鱼塘水面上还漂浮着各种盛开极艳类似兰花一样的植物。
但偏偏就是茶盏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中年人给面前的土盅倒满茶水,轻轻将土盅放到一块灵位前。
收拾好茶盏上的水渍,中年这才捧起面前已经捏出手指印的土盅小抿一口。
看着灵位久久不言,可看着灵位的眼神又充满了柔和。
像极了那些精神病看待喜欢的事物时的神情。
此刻,伏昊天带着伏景恒火急火燎的来到辰王府。
无视了下人的寒暄问号,非常有目的性的来到中年男子所处的鱼塘凉亭。
看着中年佝偻萎靡的背影,伏昊天隔着他五步远时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伏景恒见此,也没有犹豫也跟着他爹一起跪在了这个男人背后。
察觉到背后的移动,中年男人迷茫的转过身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