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轮不到我处置。”
苏白婉把陈然当刀,肯定能摘的干净。
她们坐在栏杆附近,能看到楼下的场景。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秦砚上台致辞,苏白婉在台下和客户笑意盈盈的交谈,似乎丝毫没有被陈然的事影响。
宴会结束,林觅叫了代驾,在酒店门口等待的时候,看到苏白婉款款走出来。
她的姿态优雅,眼神却充满怨恨。
“林秘书,你好样的,这样都能全身而退。”
林觅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表情淡淡的,“苏小姐,我们彼此彼此。”
她叫的代驾刚好到了,冲苏白婉摆摆手,“苏小姐,我还是那句话,男人出轨,你首先要解决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你针对我,不过是白费功夫。”
说罢,不再去管苏白婉铁青的神色,直接上了车。
秦砚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林觅的车扬长而去。
苏白婉眼睛红红的,“阿砚,她刚才跟我说,你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只有她才配得上秦太太的名头,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秦砚挑眉,“她真这么说的?”
苏白婉跺了跺脚,有些挫败,“阿砚,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到底怎么想的?礼服也不选,请帖也不发,你把我当什么?”
秦砚嘴角的笑淡了下去,点了根烟,“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别期待,就算你们把我押过去,我也只当走个过场。”
苏白婉的脸色有些苍白,“林觅她就那么好?”
“说起这个,”秦砚表情冷了下去,“上次我跟你说的话,看来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苏白婉咽了下口水,“我最近没动她……”
“把我当傻子?”秦砚眼神冷淡,手指弹了弹烟灰,“云城你不用待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回京市。”
苏白婉的嘴唇顿时失了血色,“阿砚,你不能这么对我……”
秦砚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我不能做的,婉婉,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转身走了,苏白婉却跌坐在地上。
是啊,她怎么忘了,当初那个刚到秦家的男孩,是怎么在短短两年内,从一群恶狼一般的秦家人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如今在秦家独一无二的地位,不是秦家给他的,是他靠自己夺来的。
她曾经为这样的他感到骄傲,可当他的屠刀悬到了自己的头上,她只剩下无尽的恐慌。
……
林觅看着前后脚进门的男人,手一顿,多拿了一罐果酒,关上冰箱门。
秦砚问,“宴会上没喝够?”
林觅递给他,“有点渴了。”
她蜷腿坐在阳台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灯火。
秦砚走过来,把她手里的易拉罐抽掉,递过来一杯红酒。
“烦躁的时候,度数高的酒才管用,你那个还是留着当糖水喝吧。”
林觅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高脚杯,听到秦砚问,“一晚上心神不宁的,是为陈然的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