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笑笑,“开玩笑的。”
秦砚本想解释,但是看她淡淡的神色,也歇了心思,只道,“我跟她没什么。”
林觅点点头,这个她信。
要真有什么,轮不到她来结这个婚。
她很有分寸,不该问的一句都不会多问。
这是结婚的第一天。
晚上两人在翻滚多时的婚床上相拥而眠,林觅很累,可怎么都睡不着,秦砚从背后抱着她,胳膊搭在她腰间。
林觅低头看那只手,很漂亮的手型,又宽又大,手指根根细长,骨节分明。
她突然想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放学,下大暴雨,他们只有一把破旧的雨伞,陈砚把伞大半都罩在她身上,两人紧紧依偎着往前走。
风大,雨也大,他们在泥泞里艰难向前,两个人都淋得全身湿透。
那天回去之后,她和陈砚都感冒了,天气冷,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他们就挤在一张床上,叠着盖两床被子,被子底下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
陈砚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该有的反应全都有,可他一下都没动,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身后。
那时候,他们认定彼此,心心相系,相拥而眠却不敢冒犯。
哪像现在,无情无爱,居心叵测,却能抵死缠绵。
命运真是个残忍的东西。
……
第二天,秦砚吃完早饭便去了公司,林觅回到房间用微信联系王璇。
“有眉目了吗?”
王璇回的很快,“许玫的基础资料倒是查清了,可是有些深层的关系不好挖,还需要些时间。”
林觅,“先发过来我看看。”
王璇很快就发了封邮件过来。
林觅点开,滑着看了几页。
许玫原生家庭很糟糕,父亲酗酒,冬天大醉倒在路边冻死了,母亲做别人的小三,很小就把她抛弃了。
林觅想起许玫整天穿着旗袍一副优雅富贵的打扮,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人都是缺什么秀什么。
资料里详细列出了许玫的成长路径,林觅看了一遍,在其中一条上面顿住目光。
许玫十五岁那年,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了,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是做小生意的,姓许,公司的名字她很眼熟,是近年发展的非常好的企业。
连带着许玫如今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许玫的养父,叫许望天。
她把许家公司和许望天的名字截图下来,给列表里有京圈背景的韩总发了过去,寒暄了几句,以投资为借口,打听了一下许家。
对方跟她有过几次合作,欠她一个人情。
韩总很直爽,回答的很精炼,“许望天是苏洵凯的表弟,苏洵凯你知道吧?有京市苏家的背景,你尽可以放心投资,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