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婉看向秦砚,他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这世界上还有比此刻更让人心痛的吗?
她抹去眼角的泪滴,打开了第二瓶白酒。
一杯,又一杯……
就连林觅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那可是高度数的白酒,真把这两瓶喝下去,苏白婉是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怕是说不准了……
苏白婉喝到最后,摇摇欲坠的站在那,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清醒,她全凭着心里那口气撑着,终于,两瓶白酒都见底了。
她晃了晃酒瓶,没抓住,把酒瓶掉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看着秦砚,双腿不住的打着哆嗦,“我,我喝完了,阿砚……”
可是秦砚依旧冷冰冰的坐在那,好像她只是个摆设,云淡风轻的说,“嗯。”
苏白婉抓着桌子边缘,舌头不住的打结,“那苏家的事……”
秦砚抬眼看着她,有些讶异,“苏家的事?苏家怎么了?”
“你,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喝了这两瓶酒……”
“我什么都没答应。”秦砚冷漠而疏离,扯了下嘴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轰!
苏白婉脑子如遭雷劈,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晃了晃,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刚才说……”
“我只是让你喝酒,你喝不喝,我都不在乎,即使喝下去这两瓶白酒,也改变不了什么。”
秦砚眼眸冰冷,毫无感情,“苏小姐,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仁慈了?很久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你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还想让我手下留情?”
苏白婉呆呆的看着他,连反应都忘了。
这一刻,心像是撕碎了一样疼,她抓着自己的衣服,绝望到了极点。
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六年,她在他身上花费了整整六年时间啊,付出了那么多,她以为,无论如何,在秦砚心里,她都是不一样的。
哪怕他爱的是林觅,也该为她六年的付出留一点位置吧?
可是他却说……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仁慈了……
她怎么敢!
她从来没有一刻,把他想的仁慈啊,她只是以为,她是不一样的……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这个男人,他没有心!
不,他有心,只是那颗心,都在林觅身上罢了……林觅那个贱人,究竟有什么好,她到底哪里不如那贱人了……
苏白婉这一刻,心死了。
她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祁远几次想要站起来,都被程乾冰拉住了。
苏白婉走到门口,突然倒了下去。
祁远顿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