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完霍子玉的词,都被震惊了,这一个年方十三岁的少年,居然笔力如此老道、对人世情感竟然练达到这等程度?!
孟郊不知道是对霍子玉诗作已经开启了无脑赞的模式,还是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激动得头上青筋直冒,大吼一声道:“好!好一个‘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陆贽向来自负于自己的早慧,但是此时已经完全被霍子玉的诗才与智慧征服,也不由得喝彩:“好!”
柳宗元一边拍手,一边赞道:“不错,子玉此作,名为咏物,实在抒情,上片起手便陡然发问,先声夺人,如雷霆万钧,令人心神为之一震!而后全篇围绕于此,层层深入地抒发:有大雁生前的欢乐,也有死后的凄苦;有对历史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展望;可谓前后照应,上下勾连,妙的是诗文行文又腾挪多变。寓缠绵之情于跌宕之中,寄人生哲理于情语之外。熔沉雄之气韵与柔婉之情肠于一炉,柔婉之极而又沉雄之至!”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霍子玉闻言心道:不愧是柳宗元,分析的如此到位,他对这首《摸鱼儿》的评析本身就文采飞扬啊!
此时,白居易对柳宗元说:“子厚,此前月初的诗会,子玉连写两首情诗,到《青玉案》,你听后说今生再不写情诗,我如今方知为何,真的是比不过呀,明明子玉写的也不是多么的辞藻华丽,但就是夺人心魄,让人心神都为之颤动。子玉的情诗,入情、入理、入人心,当真是大唐一绝,当世无可匹敌!”
众人听白居易说完,纷纷表示赞同。
此时,雪已经又下大了,贾耽领着众人便去了主宴会厅。
霍子玉走在韩愈身侧,韩愈此时方对霍子玉赞道:“子玉呀,你这首《摸鱼儿》真是写的妙啊,就像乐天和子厚说的,无论写诗还是写文章都一样,要有感而发,不可言之无物,你这首佳作,当可为天下情诗楷模啊!”
霍子玉心道,这哪是我写的呀,这是宋金时期的元好问写的,不过自己也不好说,只得道:“二哥实在是过奖了,子玉受之有愧啊。”
韩愈身左的孟郊笑道:“子玉你别谦虚了,我和你二哥都是真心赞赏,我们可写不出这么好的诗作来,哈哈哈,对吧老韩?”
韩愈笑道:“那是,子玉是咱们兄弟的骄傲,也是大唐的骄傲!咱们这帮人努努力,将来未必不能赶超盛唐!”
其他人听韩愈说完,纷纷心下一惊。
孟郊朗声笑道:“好家伙啊,老韩,你说这话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你平时可是很低调沉稳的,今天这是膨胀了么,居然狂到要赶超盛唐?”
韩愈笑道:“哈哈哈,大哥莫要丢了自家志气,盛唐怎么了?盛唐有诗仙,我们有诗神,怎么就差了?我看子玉写的作品都能与李太白并肩!不止子玉,我们还有乐天、子厚、会昌、仲初、微之,哪个诗作比盛唐就差了?咱们再加把劲,未必就不如盛唐,哈哈哈哈”
顾况似乎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一向低调沉稳的韩愈都语出惊人,不禁也是会心一笑:俗话说,人不轻狂枉少年,霍子玉年方十三岁便已被敕封诗神,诗作首首堪称经典,未来必然大有可为,未必不能带动其他人一同奋进、赶超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