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黯然道:“早年我听从恩师安排,前往少林寺学艺,在后山发现过一处隐蔽的草屋,得到过一些资料。有一张手稿上手写有安禄山警卫总长许万年的字样。”
贾耽闻言应道:“不错,老许是我们四个人里功夫最高的,生前一直做着师父的警卫总长,既然手稿上这么写,多半就是他留下的!那他人呢?”
霍子玉继续道:“我去的时候,老先生已经去世了,屋前现在还有他的坟。”
贾耽三人听说许万年已经去世,脸上纷纷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陆羽黯然道:“恩师举事时,我还在塞外,等我急匆匆赶到萧关的时候,就听说了恩师已经去世的消息,大师兄也是下落不明。”
贾耽叹道:“大师兄为人老实敦厚,对恩师视若双亲,自从他消失后,我一直在找他,少林寺我也不是没去过,但想到了他可能出家,却是没想到他躲在嵩山!唉…”
杨良瑶面色有些苍白,缓缓道:“大师兄是我们四人里对火器最为精通之人,若非恩师自杀,是完全有希望造出最先进的火枪和火炮的,自从知道恩师喜欢杨太真,我就有恩师可能会造反这种预感,我一直催促老许赶紧造火器,好助恩师一臂之力,哎,可惜老许死脑筋,非一直跟着恩师在长安浪费青春,不然在河东造出枪炮来,我们就能直逼长安,恩师也不至于后来局面被动的自杀!”
霍子玉听杨良瑶说的话,对当年的事情又多了不少了解,不过他可能错怪许万年了,于是说道:“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耽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无妨,你说吧。”
霍子玉看了看悲戚的三人,低声道:“三位爷爷可能错怪许万年爷爷了。”
杨良瑶本来还在叹气,听霍子玉这么一说,忙问道:“此话怎讲?”
霍子玉道:“我虽然没有见过许爷爷,但是有人见过,我大哥孟郊、孟东野!”
贾耽急道:“孟郊见过?他知道什么?”
霍子玉道:“我大哥说他跟许爷爷聊过很多,许爷爷曾酒后跟他说过一些当年的事情,他说令师挥师抵达洛阳时,曾派骑兵在入川的路上堵截玄宗,在马嵬坡,玄宗以喝离别酒为名,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药,杨太真被送回长安跟令师汇合时,就毒发身亡了,令师悲痛欲绝,命许万年在长安放大火,然后也自杀了。”
说到这里,霍子玉望着有些发呆的贾耽、陆羽、杨良瑶三人,继续道:“所以,无论许爷爷是否研究出新式火枪,杨太真都必死,令师也是必然追随而去…”
陆羽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