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听俱文珍说他也在跟着霍子玉学功夫,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笨蛋,你个太监学子玉的功夫干什么啊,他的功夫可不适合你,真想学,等杨公公回来你跟他学!”
“嘿嘿,陛下教训的是,奴婢谨记!”俱文珍点头哈腰道。
“爱妃学累了吧,走,回去歇歇,待群臣换好便服回来,咱们去赴宴,”德宗望着不远处的霍子玉道:“臭小子,你也是,今天庆功宴你是主角,哈哈”
德宗说完便牵着张贵妃的手走了,俱文珍如蒙大赦,擦了擦汗赶紧跟上,霍子玉也急忙跟着。
霍仙鸣放慢脚步,在霍子玉身旁低声道:“幸亏陛下刚才离你远,如果他闻到你身上有张贵妃的脂粉气,你小子十条命都不够砍得!我问你,你没对她动手吧?”
霍子玉闻言大惊,急忙回道:“没,就是给孙儿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对皇贵妃动手啊!”
霍仙鸣看了一眼霍子玉,知他确实没动手,于是点头道:“那就好,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在你岳父没有登基以前,不要再跟她有任何来往!”
霍子玉知道霍仙鸣口中的自己岳父正是太子李诵。李诵一天不登基,太子地位就一天不保,而张贵妃就有可能跟德宗吹枕边风,然后让德宗立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为太子。
皇权之争哪有那么简单的,今日张贵妃言行,不论真假,都可能将他拖到皇权斗争的旋涡里,他不能不警惕。
“师父与阿公教诲,孙儿不敢忘!”霍子玉望着远处低声道。
“嗯,走吧,先去换一身衣服再说!”霍仙鸣满意地望着霍子玉,祖孙二人快步跟上了德宗一行人。
德宗赏赐了霍子玉一身红色便服,当他换好衣服后来到南薰殿的时候,德宗、张贵妃以及文武官员都眼前一亮,只见一位高大伟健的少年飘然而至,明眸皓齿、温润如玉,眉宇间道不尽的风流俊俏;赤衣华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温文尔雅、英气潇洒,众人定睛看去,这少年不是霍子玉又是谁?
“好一个英俊潇洒、风流俊俏的英雄少年!”左开来禁不住大声赞道!
张贵妃早就看呆了,连德宗都禁不住赞叹道:“好家伙,这小子一来,趁得我们这一屋子老家伙都是糟糠了!”
一众大臣妃子闻言,都开怀大笑起来,霍子玉恭恭敬敬地向德宗等人行礼,然后再向众臣行礼,最后笑呵呵地说道:“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要不是陛下赐下的这赤衣华服,子玉怕是早就泯然众人矣!”
“哈哈哈,好一个泯然众人矣,”左开来笑道:“我们这一屋子老人,平西侯如此英雄年少,怕是想泯然众人都难!哈哈哈”
“左大人此言差矣,”霍子玉笑着说:“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活到五十不算大。六十才是刚起步,七十人前不足夸。八十算是老小孩,九十一百最旺家!”
“哈哈哈哈”左开来笑道:“你这都哪来的俗话?老夫怎么没听过?”
赵宗儒早就听说,霍子玉每每有惊人之语,总是假借所谓“俗话说”、“老话说”,其实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如今听他说的还挺押韵,也非常有趣,于是打趣道:“平西侯,老夫忝居礼部多年,读书也少,你见多识广,可不许骗我这‘人前不足夸’之人呐!”
好家伙,赵宗儒可是当世第一大儒,他读书少?霍子玉年方十三,他能见多识广?众人再听他借用霍子玉的话,说自己是“人前不足夸”之人,顿觉此番话煞是有趣,尤其是赵宗儒一般从不跟人开玩笑,于是众人听完赵宗儒的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德宗大笑之余,接话道:“子玉这话当真大气,朕也是年过半百,到了他这,好家伙,不算大不说,居然都还没起步,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南薰殿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这时,俱文珍来报:“陛下,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