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今天不开业?”
那双丹凤眼狭长深邃,透着朦朦胧胧的困倦,看着她的时候,像磁石,一眼将人吸入眼底。
宋砚清双手撑着二楼的红木栏杆,就那么低头看她,脸上没表情,大概是真的刚睡醒,衬衫衣摆还有些褶皱。
男人从二楼走出来,踩在深红斑驳的木质楼梯上,边走边扣衬衫纽扣,那身白衬衣松松垮垮,锁骨清凛。
四目相对。
与这般藏在大城市的老城区,僻静的修理店格格不入,可意外的相得益彰。
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下方。
拎着电脑包的手指刹那紧缩,绷直,指骨处微微泛着白。
可气质与普通人不大相同,有种书香气的清冷大方感,一双杏眼真诚弯起,开口道。
“嗨,你好呀。”
她今天穿的很素净,绵白的短袖和牛仔裤,低饱和的深浅色搭配,一点也不像是个明星。
程栩然下意识抬头看去。
谁也没有开口。
气质说不上的浪荡,充满冷漠的疏离感。
程栩然脑袋乱糟糟,为了避免尴尬,她在大脑风暴急速运转之下,凭借着演员的专业素养,压下喉间的酸涩,迅速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仰头打招呼。
该说什么?好久不见?
从高中毕业典礼,已过去七年之久。
反正也不说话。
程栩然快要笑不下去了。
职业笑也不能这么笑,况且没有出场费。
就在程栩然开始揣测宋砚清不会以为这是个梦吧,那这个梦还挺恐怖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