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一夕间，程栩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时光洪流将他们淹没在无声的隧道里，直到街上经过的车辆将她唤醒。
她眨了眨眼，安静站在街对面，最初的愣神诧异过后，刚想要挥手打招呼，他就迈步朝她走过来，过了道。
“取电脑？”声音清哑。
“嗯。”程栩然点点头。
“走吧。”他说。
程栩然还挺庆幸碰到宋砚清，要不然她还得找一段时间，小雨已经细细落了下来，空气凉飕飕的，他带她走的步子快了起来。
运动鞋跟帆布鞋。
镜头很有青春气息。
程栩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个人今天穿的都是灰色。
“你出来买早餐？”程栩然扭头能看到他手中拎着的豆浆，问道，声音温软。
宋砚清点了下头，单手抄着口袋，微侧脸：“吃了吗？”
“吃了吐司，还喝了牛奶。”程栩然说，“还好碰到你，挺巧的，这路太绕了。”
“一直都这样。”他平淡道，“你没走丢就不错，能一次找过来挺厉害。”
程栩然微窘：“都是笔记本的力量。”
前两天下过雨，路上有积水，坑坑洼洼，女生鞋底很干净，淡粉色的帆布鞋秀气素净，跟着白运动鞋的步伐。
宋砚清伸手拽住她胳膊，拉了她一把，带她避开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