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瞧了瞧,又望向府内,道:“怎不见大哥哥?”
“还不是六姐姐只顾打扮拖延时间,小承博都等不及,哭着要去玩,大哥哥才先行去了。”七姑娘说。
六姑娘撇了一眼七姑娘,不服气道:“难得遇佳节,自然得好生打扮,我慢一点怎么了!”
三姑娘伸手摸了摸六姑娘的花冠,道:“我瞧六妹妹这身打扮可要比花魁还要好看!”
六姑娘顺手摸了摸自己花冠,问道:“三姐姐可是瞧见那新花魁楚絮了?”
三姑娘摇了摇头:“倒是没有,不过听闻这个花魁可比旧年的要美上几分,可是天资国色,弹得一手箜篌更是深入人心,听闻前些日还得昭入宫,给皇子皇妃弹奏呢。”
“这般了得!也不知今夜能否见上一见,我倒想看看,还有哪个花魁能比我们大姐姐还要美!”六姑娘打转着手上灯笼,又道:“只可惜,如今大姐姐嫁了人,五姐姐又进了王府,好在有玉茹妹妹在,才不至于那么冷清。”
“也不知五姐姐在王府可还好,也不知五姐姐今夜可有出府来玩,也不知一会能不能遇见五姐姐还有大姐姐。”七姑娘轻扣着手上灯笼,一脸伤感。
六姑娘歪着头看着七姑娘,心里不明七姑娘怎有那么多‘也不知’,一时,六姑娘嘴角一笑,道:“也不知七妹妹何时才能乖巧些。”
七姑娘听着瞬间不乐意,一时也来不及伤感,回道:“也不见六姐姐乖巧,又何来要求妹妹我乖巧。”
六姑娘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往七姑娘脸上凑了过去,道:“不伤感啦?”
七姑娘还想推开六姑娘,却一时收住了手,有些意外又有些无措,道:“伤感什么,为何伤感,我方才,不过感慨罢了,玉茹妹妹,走,我们赏灯去!”说着,七姑娘拉起李玉茹便往外边跑去。
三姑娘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六姑娘的肩膀道:“六妹妹可算会关心七妹妹的情绪了,倒是长大了不少!”
六姑娘傲娇一笑,道:“可不嘛,我思前想后,怎么我也是六姐姐,怎能同七妹妹一般不懂事,自然是要关心关心她的。”
此话落,郎君姑娘纷纷摇头而去;六姑娘不服气,杵在原地赌气,道:“我可有说错什么,哥哥姐姐这般眼色,又是什么道理!”
见六姑娘不走,四哥儿干脆从前头喊话道:“听闻那个叫楚絮的花魁今夜会在玉锦楼现身,六妹妹可不快些走,免得一会酒楼满客,只能在外头听箜篌。”
“什么!四哥哥此话当真!四哥哥又怎知晓?”六姑娘睁大眼睛,速速跟上四哥儿。
京街,数万彩灯再次高挂,彩绸高悬灯盏摇曳,烛光金碧辉煌,艺人笙歌乐舞;一眼望不到头的京街更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今夜除了拜月娘活动,最挂人心的还是玉锦楼的大珠灯、十二花神迎月、京城花魁楚絮的一曲箜篌。
许久,姑娘郎君便到了京城最奢华瞩目的玉锦楼;楼外几米处此时已围满了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见得大门楼;今夜入楼者需有进楼帖,对于伯爵府而言,想要这进楼帖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入了茶楼大门楼,过了木杆搭起的彩楼欢门,便可见楼内景色,此时楼内东西南五座楼已满是宾客,仅有中楼被止了通行,不过可见楼上也有些许人,想来是什么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