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
电光石火之间就发生了这一切,牧长烛都没来得及反应,他看着白肆玉的身体被震飞机,不禁目眦欲裂。
他不顾那爆炸,打开车门就往白肆玉那奔去。
“长烛,我没事!”
白肆玉已经一股脑爬了起来。
他随手又往身后撒了一只木珠。
“你别过来!”
那木珠在空中瞬间爆开,仿佛承担了一次爆炸波冲击,转瞬间化为了碎片。
可同一时间,白肆玉的身体也被牧长烛一下子扭身抱住,牧长烛用自己的后背挡着爆炸的方向。
“轰——”
白肆玉耳边掠过冲击波。
但他被抱得紧紧的。
“...长烛?!”
牧长烛手臂犹如钢铁,紧紧护着白肆玉,不自主闭上眼。
但预料之中的撞击和爆炸并没有真的袭击过来......
足足过了十几秒,牧长烛才睁开了眼,他看到怀里的白肆玉正仰着脑袋眼睛微红地看着他。
“阿......!”
一句昵称还没有喊出口,牧长烛就感觉自己的唇被一片温软堵住。
白肆玉吻住了牧长烛。
牧长烛:“!”
然后就在牧长烛控制不住想加深这个吻时,白肆玉在牧长烛那深黯又殷红的眼神中缓缓松开了他。
“长烛,那个男的我见过,他应该是想报复我。”
“报复?!”
牧长烛喉结滚动,他加深了胳膊上的力度,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那明显碎裂了一半的跑车车头浓烟滚滚,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驾驶座的长脸男满头是血,没什么气息地歪倒在车座上。
牧长烛深灰色的眸底变得漆黑,一抹森寒隐隐涌出,又缓缓被压了下去。
“我们先报警。”
......
警察也没想到新年第一天还要出境。
而且还是在全京城最贵的地皮!
而肇事男的身份也很快查了个清楚。
青年名叫高西辰,是高氏木业集团曾经的小少爷——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
因为一个月前高氏木业集团老董高观真正的亲生小儿子在警察的护送下找上门了,本来这董事长还以为是什么新型诈骗,结果一做亲子鉴定,还真是他的亲儿子!
而他原本的小儿子高西辰居然是个假的,是二十多年前被医院护工恶意换了!
高西辰原本应该是那个老护工的儿子,那老东西想让自己儿子享福,所以故意换了,并且在换完后还不好好对这个孩子,不给吃饱饭不给暖衣服穿,导致这孩子三四岁的时候饿急了从家里的窗户爬了出去,然后还意外地被人贩子拐走了。
——直接卖到了千里外的南方某个省份的农村里。
而这个孩子在买孩
子的这家养父养母家过得也不咋地,一开始这对不能生育的农村夫妻对他还算不错??[,可后来居然破天荒地怀上了孩子,所以这个孩子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了......
小小年纪被迫辍学不说,还要把打工赚的所有钱都寄回家,不然就是不孝顺。
好在他长得还不错。
在换了很多份工作后,兜兜转转来了京城,还得到了一份在高档酒店当服务员的好工作,并在几个月前,跟着承包牧家宴会的公司来到牧家当宴会服务员,被白肆玉看到,随口点拨了两句......
然后这个叫邵波的年轻人便时来运转了!
他心里忍不住一直念着白肆玉说过的那句话,在辗转反侧了一个星期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进了警察局。
然后......
在取了基因后,警察很快就在官方基因库里之前正巧因为某项案件取过邵家人的基因,竟然一下子就对上了。
而高家也因此迎来了“大地震”!!!
本来这事儿其实是好事,毕竟高家虽然远不能和牧家相比,但身价几百亿,绝对算是有钱人,原本的假儿子虽然是罪魁祸首的后代,但到底不是他的错,而且高家养了这么多年,叫了高家人这么多年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高家也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大不了就一直养着。
但是罪魁祸首必须绳之以法!
却没有料到......
高家人起诉那个老护工后,高西辰居然打着“兄弟友爱”的幌子,嘴上说要带回来的邵波去多认识一些朋友,实际上偷偷带着邵波去了一些纨绔子弟专门用来赛车的野车道,还故意把邵波带上了一辆有故障的车!
然后很快就出了车祸!!!
要不是邵波命大,估计就算没有死也瘫痪了。
但现在也依旧在医院躺着呢。
而高观在医院查清楚一切后,气得站在手术室外就把高西辰撵出了高家,并下狠话说绝对要报警,绝对不会给这个假儿子留余地......
可惜高家老太太对这个假孙子还是心软,她哭着让高观别做得太绝,高家才没有真的报警把高西辰抓走。
但高西辰也彻底被赶出了高家——
而恨疯了的高西辰则认为这一切都是当初告诉邵波事实真相的白肆玉的错。
他偷偷躲在京大附近好几天,终于逮到了白肆玉出门,然后一路跟踪到牧长烛这边的小区,并且忍辱负重地打电话给了曾经一起鬼混但现在对他只有嘲讽的某个也住在这里的纨绔发小,甘愿当小丑地硬是挤进了纨绔发小在家里开的情.色.趴体,然后在所有人凌晨都玩疯了或者睡死了后,偷了钥匙早早等在了停车场......
最后还真让他等到了下来的牧长烛和白肆玉!
为了害人,高西辰也算是把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脑子都用上了。
高家人接到警察电话后,吓得一路屁滚尿流地赶了过来,虽然高西辰已经不
是他们高家的亲生子孙了,但这到底和高家脱不了关系。
这畜生居然敢谋杀整个京城......不,整个权贵圈子都要敬畏至极的白大师和牧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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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让整个高家完蛋啊!!!
“牧三少,白大师,这都是我们教子无方的错,这都是我们的错啊!”高观已经快六十岁了,满头花白地弓着腰,在牧长烛和白肆玉面前鞠躬道歉,涕泗横流。
“我们愿意赔偿白大师和三少您的所有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我们高家,我们.......”
“行了。”牧长烛极其淡漠地扫了高观一眼,深灰色的眸底里尽是冰寒和阴沉,仿佛藏着无数的冰碴。
高观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弓得更低了,汗水从他鬓角流了下来。
他一点也不怀疑高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在牧长烛的手指间轻而易举就灰飞烟灭......
“小叔!”
牧盛言也着急地赶了过来,他看到高家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径直赶到牧长烛身边。
“小叔,你没事儿吧?!”
居然有人敢谋杀他小叔,他定要那人以命赔命,牢底坐穿!
“我没事,是阿玉救了我。”
牧长烛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握着白肆玉的手,姿态无比坦然。
可的确也没有人敢对牧长烛这个动作有任何异议和眼神的驻足。
白肆玉本来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抽回来,长烛都不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他也不要做胆小鬼。
“其实是我连累了长烛,不能算是我救了他。”白肆玉看着牧盛言,“那人是冲着我来的。”
可白肆玉话音还没落呢,牧长烛就又开口:“事实就是阿玉你救了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要不是我带着你去云宴,高西辰也混不进来......”
“三少......”高观站在旁边,腰都要折到地下。
警察做完笔录后,牧长烛就带着白肆玉离开了,高西辰已经当场死亡,不需要再上什么法庭,可不代表他会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
阿玉他心思单纯,不知道这其中厉害,他却不觉得这事儿没有别人的插手。
不然以高西辰那么一个纨绔子弟,能把一切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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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一群废物!!!”
G省某处房间里,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头气得砸了一个紫砂茶碟。
先是孤儿院的事情被查,后来暗网直.播一系列事情也被拔了出来,他庇佑的灰产几乎要全军覆没,现在还引火上了身,不光纪.检委一天三遍搜,还有郑东席那几个老东西咬上了他......
他这两个月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却还是越烧越旺,恐怕就要自身难保!
这都是那个白肆玉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