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1 / 2)

嬷嬷抱着小皇子出来给李世民和李承乾看,刚出生的小孩子,现下又闭着眼睛睡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李承乾见李世民伸出一根手指头要戳孩子的脸,啪一声给他打开了:“不要随便戳九弟的脸,他还小,容易受感染生病的。”

李世民:ap;ap;ldquo;ap;ap;hellip;ap;ap;hellip;我刚刚洗手了!??[]来[]ap;ap;看最新章节ap;ap;完整章节”

“那也不行!洗手也没那么干净,很多病菌对大人没事,但小孩子却受不住。”李承乾振振有词。

李世民:“就你事多。”

嘴上这么说,但被李承乾盯着,李世民到底不敢再戳小娃娃,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李承乾让系统扫描,确认孩子很健康,就踮起脚尖看向产房里面:“我阿娘怎么样了?”

“皇后殿下一切都好,太子殿下放心便是。”嬷嬷笑道。

李承乾仰起头:“那我可以进去看看阿娘吗?”

嬷嬷摇头:“产房污秽,殿下不可踏足。且皇后刚生完孩子,现下正疲累着,等到休息好了,殿下再来见皇后吧。”

“产房有什么污秽的。”李承乾不以为意,但见嬷嬷不肯答应,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隔着窗户看看阿娘,说几l句话就行了,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殿下有心了。”芳嬷嬷是长孙氏的心腹,见李承乾这么紧张阿娘自是高兴,笑眯眯道,“奴婢请示一下皇后。”

“嗯嗯。”

芳嬷嬷抱着小皇子进去,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李承乾有点着急的时候,窗户的帘子从里面被拉开了。

李承乾和李世民过去,就看到长孙氏脸色苍白地半靠在床上。

她应该简单收拾过,并不显得狼狈,只是显得憔悴了些。父子二人隔着窗户和长孙氏说话,活像被银河分开的牛郎织女一家。

简单说了几l句话,确认长孙氏好好的,李承乾也就放心了,让长孙氏好好休息,他和李世民去别的地方说话。

一离开长孙氏的视线,李承乾小脸就黑了,看向常松:“云霜呢?”

刚才就是常松叫人把云霜带下去看押的,方才一心放在长孙氏身上,现下才有心思过问云霜投药的事。

李世民一把按住李承乾的头不许他乱动:“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阿耶会让人查的。”

他脸色也很难看,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要害他的妻子,李世民是真动了怒气。

之后李世民就令人调查这件事,还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惊动了长孙氏,令她不能安心养胎。

很快李世民就查出了一点眉目,线索虽然杂乱,但大部分都指向了杨氏。

李承乾狐疑地问:“真的是杨妃?”

“怎么,你觉得不是?”李世民看了李承乾一眼,脸色看不出喜怒,“现在大部分证据都指向杨氏,可以说证据确凿。”

李承乾挠挠头:“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世上除了疯子,任何人做事都该有目的,我不知道杨妃有什么目的?”

在这后宫里,杨妃是高位嫔妃,地位尊崇,膝下有三皇子李恪和六皇子李愔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很不错。且长孙氏治理后宫恩威并施,嫔妃大多敬重她,杨妃和长孙氏关系也不错。

不管从哪方面讲,杨氏都不该害长孙氏,毕竟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且以前李承乾见杨妃在见不到李世民的时候闷闷不乐,还曾怀疑她太喜欢李世民得了相思病,巴巴带着李恪跑去找孙思邈,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相思病,只是杨妃乃是隋炀帝之女,忆起故人故国,心里郁结而已。不是见不到李世民所以闷闷不乐,而是李世民不在才敢闷闷不乐。为了不让杨妃一直抑郁,李承乾和李恪想了很多法子,自觉对杨妃有一点了解。

他觉得杨妃不是这样的人。

李世民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面上看着好,但心里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如今和在府里不同,可以争的东西太多了。”

李承乾一愣:“阿耶的意思是杨妃想做皇后?”

“……我是说你太子的位置!”李世民白了他一眼,“李恪跟你同岁,虽然不如你聪明,但也允文允武,或许杨氏也有心替儿子一争呢?”

“不可能!”李承乾干脆道,“这逻辑不通!”

杨氏又不傻,且不说李恪比不上他,就算李恪比他优秀,只要不是高出很多,就凭杨氏是隋炀帝的女儿,李恪是隋炀帝的外孙,他就做不了这个太子!

就算真的要争太子之位,也该对付李承乾才是,对付长孙氏和刚出生的小婴儿干什么?

杨氏应该很清楚,凭李世民对长孙氏的爱重,如果她真敢伸手,李世民就会剁了她的手,连带李恪和李愔也会遭到厌弃。

李世民目中露出赞赏之色,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还能冷静地思考问题,不错。

随即又忍不住扶额:“你才这么大都明白,那些个蠢物却不懂!”

李承乾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阿耶是说有人陷害杨妃?”

“是啊,我猜他们是想挑起后宫争斗,后宫和前朝息息相关,不管你阿娘有没有出事,只要我们疑心杨氏,你和三郎就有隔阂了。然后他们就会扶持三郎和你相斗。”李世民道。

李承乾缓了好一会儿才茫然地说:“……他们是不是傻,就算扶持青雀也比三弟强啊,有青雀在,阿耶怎么可能考虑三弟?”

不是说李泰比李恪优秀,而是看在长孙氏的份上,李世民也不可能立庶出皇子为太子。

李世民冷笑:“所以我才说他们蠢,蠢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高明!”

他从来没掩饰过对长孙氏的爱重,只怕那些人由己及人,还以为他只是故作姿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