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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兰翕侯大袖一挥:“在座各位谁不知西海红泥城是夷州人一砖一瓦堆砌而成,鸠占鹊巢的下场就该同那老西夜王一般!你若讲供奉便没有纷争,仑州王那年夏围分明以一千牛羊供,为何利州与夷州还要压迫他进行赌马?”他突然指向女眷中的司玉,“仑州阳城大祭司的长女,你们都没认出来吧?小小女子屈身漠北,到底拜谁所赐?”

司玉抬头看向众人,嫣然一笑。

鬓角的蓝色小花映着她波光粼粼的眸子,柔软又强韧。

折兰翕侯又是大袖一挥:“夷州与仑州都是无主之城,管它恩怨何解与我们何干?如若汉军真来赤谷城,我们只管大开城门迎接,乌州又没有做亏心事!”

阿合詹此时站出身来:“折兰翕侯未免太过气急,汉军寻仇与我们无关,但他未经通禀便领兵赤谷城,此举何意?”

先前报信的士兵结舌补充:“汉,汉家斥候已经送来口信,说光武侯要为夏围祭祀献礼……”

汝义翕侯拧眉:“光武侯?你适才不是说他们要去赤谷城?”

“已经过了,现已来到北域……”

汝义翕侯大怒:“什么意思?这是要将我们给围了吗!安宁公主,你什么意思!”

陆九莹终是要面对此刻,她刚要开口,便听伊洛徵轻生细语道:“汝义翕侯确定要夫人参与政事吗?”

汝义翕侯一噎。

伊洛徵说道:“听了许久,不过是祸生于欲得,只是善恶向来随人作,旁人不好插手。”

“可是君上,汉军来我乌州绝非无意。”

“乌州与大汉缔结昆弟之好,过家门不入似乎也说不过去。听闻光武侯还是右将军夫人的义兄,如此亲上加亲,当是要好生接见。”

汝义翕侯再难多言。

阿合詹冷目跟着说了一句:“那既然如此,我们也当请漠北三部一道会面,既都是姻亲,岂能厚此薄彼。”

就在此时有人指着峡谷说道:“看,红烟升起来了!”

陆九莹回头看去,红色烟雾清晰可见,燃放的位置是漠北阵营。

天空拂过片片阴云,映着大地的青色。

伊洛徵看向陆九莹,他说:“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