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村民们一片哗然,
“他能个屁!杀人犯的话也能信?”
“快滚啊,他就想骗莹莹妹子的身子!”
“他要能救活赵叔,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
其中,张大夫眉毛一拧,怒瞪赵莹莹,冷声呵斥,
“赵家姑娘,你这是连老夫的医术也不信了?
老夫可是这方圆十里最好的大夫,连县里的县太爷都得给老夫几分薄面,
你爹本来还能撑个三四天,你要真信了这小骗子的话,怕不是连今天都挺不过去!”
杨乾低头看向赵莹莹,就见小姑娘一抹眼泪,干脆抱住他胳膊,一脸决绝吼道,
“我不管!我爹没了,这个家的天也就塌了!
反正、反正你们都说我爹没救了,那杨乾说他能救,我就让他救我爹!”
说完,她不顾周围村民阻拦,拽着杨乾往院子里走。
外面,村民们见拦不住,轻蔑冷嗤声一声比一声高,
“前头都医死一个了,赵莹莹这傻姑娘还真信……仔细没了爹、还被人骗了身子。”
“大家伙也别走了,说不定待会赵叔就去了,我们呐、还得帮衬着替赵叔收尸……”
“得,我可得看杨二狗这厮能怎么医,就他那偷鸡摸狗耍小聪明的手段,他要能医好人,我倒立吃屎!”
……
赵勤家院内。
杨乾在赵莹莹指示下,掀开门帘,一步跨进主屋。
“赫赫”呼哧喘气声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恶臭。
杨乾皱起眉,扫一眼屋内,屋内破旧昏暗、窗户紧闭,格外憋闷。
角落好歹有张床,床上躺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长相普通、脸上有道疤,瞧着略显凶恶。
此刻,中年汉子面色灰白、双目紧闭,嘴巴微张、不停喘气,嘴唇乌青,一副垂死面相。
杨乾心道不妙,快步上前检查赵勤情况。
患者呼吸急促,浑身滚烫,意识不清……
杨乾脸色沉沉,一把掀开赵勤身上厚厚的被子,只见赵勤大腿上,裹好几层厚实的绷带,绷带上染上暗红血迹,而臭味、正是从这儿飘出。
这时,赵莹莹紧张声从他身后飘来,
“杨乾,我、我爹他,他怎么样……”
杨乾没回她,半跪在床边,把赵勤腿上绷带解开。当伤口露出后,杨乾脸色漆黑。
行医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烂成这样的伤口。
赵勤大腿上有块碗口大的创口,里面好肉烂肉混合药粉、揉成一团,黄绿色浓水聚集在里头,散发出刺鼻、浓烈的臭味。
杨乾无奈摇头,忍不住暗骂道,
“这个朝代也太落后了,连清创都不知道么?
什么庸医啊,这么捂着能不烂么,
伤口感染成这样,也不处理,可不就只能等死……”
杨乾身后,赵莹莹一听这话,又呜咽哭了起来,
“杨乾,你的意思是、我爹、我爹他,他真的没救了?”
杨乾挽起袖子,神色淡淡,扭头看向赵莹莹,
“我说能活,就能活。
不过,我需要点东西,才能救你爹。”
一听杨乾这话,赵莹莹赶忙抹掉眼泪,
“你说,不管是什么,我豁出性命、也帮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