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杨乾,这和我们平时病痛不一样,
听赵叔的描述,大差不差,就是神女的诅咒了,
而且,等村里人知道张家村的事,到时候也不会让他们进村,
所以你拒绝给张家村的人看病,大家都能理解你的……”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杨乾面露无奈。
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目光一一划过几人关切面庞,这才淡笑道,
“我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不过身为大夫,我有我自己的职业操守,
做大夫的,不就得一视同仁么?
而且,你们忘了么,我可是被羲和神女点化过的,
羲和神女总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
四人一听杨乾这话,面面相觑,似乎觉得杨乾说的有点道理,脸上担忧散去些,只稍稍提一嘴,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论如何,多注意点。”
杨乾笑着点头,又与他们闲聊片刻,这才返回药草棚子。
其实,在杨乾听完赵勤的话后,他就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
等过两天,不这么忙,他要去张家村走一趟,了解了解情况。
可不等杨乾行动,第二天傍晚,出了点意外。
隔天是个阴雨天,天空乌云密布,沉甸甸压在头顶上。
秋雷闷响,大雨下了一上午,直到傍晚时分,雨势渐小,豆大的雨滴转为牛毛针尖。
天公不作美,药草处理起来,总会带上些水汽,杨乾干脆给杨虎夫妻放了假,自己则带着杨豹、坐在屋檐下,盯着水坑发呆。
水滴沿着屋檐砸下,落在地上一个水坑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杨豹看得出神,每落下一滴水滴,他都能乐呵呵发出笑声。
赵莹莹坐在主屋门边,正拿着杨乾一件衣物缝补,她时不时看向杨乾,忍不住抿嘴露出笑容。
偶尔杨乾侧头看来,她脸颊泛红、又低下头去。
杨乾又将目光眺望远处,烟雨朦胧间,天地融为一体,静谧又美好。
杨乾单手撑着脸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日子。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咚咚咚!”
杨乾正沉醉在悠然氛围里,一阵急促敲门声打断了他。
他站起身,拿起屋檐下油纸伞,走到院门边,一边开门、一边随口问,
“谁啊?”
门刚打开一条缝,杨乾还未看清楚外头情况,就听一道“咚”的一声闷响、伴随一阵啜泣哀求声传来,
“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
绵绵细雨中,杨乾低头看去,就见门口跪着个年轻女人。
她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她没有撑伞,浑身湿透,头发黏在煞白的脸颊上,较好面孔上泪水与雨水混作一团,狼狈不已。
她睁大红肿双目,里头布满血丝,混杂着绝望与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她缓缓蠕动嘴唇,一遍遍、无意识的、啜泣着哀求,
“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
见女人面色泛青,身形也摇摇欲坠,杨乾赶忙扔下伞,上前扶人,也不忘扭头朝院内喊,
“莹莹,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