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明明给他们用了止血药草,为什么不起效啊,伤口还哗哗往外淌血……”
病床上,羊蛋儿等人也强撑着支起头,一脸惊喜看向杨乾,虚弱笑道,
“杨大夫,您回来了?
咋样,张家村的人救下来没?
我可跟您说啊,您还真真是料事如神,这不……”
不等羊蛋儿说完,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打起招呼,
“杨大夫,您还好不,没受伤吧?
哎您别瞧咱们这样,咱们可是把那群山匪给杀个片甲不留!”
“是说啊杨大夫,咱们这伤、是情有可原,不是打不过啊!
嘿,我可是一个人杀了仨山匪……”
……
吵闹间,杨乾揉揉糖糕的头,带着他走进帐篷里。
他朝于瑶等人点点头,卷起袖子,往病床边一坐,默默检查起来。
杨豹也没闲着,张望了下、转身跑进药草棚子里,挑挑拣拣,找出止血的药丸,送到帐篷里去。
赵莹莹擦擦眼泪,跟着进了帐篷,准备帮忙打下手,嘴里还在低声念叨,
“杨大哥,要是你今晚再不回来,我定是要连夜去找你的,
别看他们现在精神,若再这么下去,明儿天一亮、都得……”
赵莹莹话未说完,杨乾眼神微暗,知道赵莹莹剩余话里的意思。
杨乾将几人全都检查一边后,也知道,赵莹莹说的没错。
除了杨村长是受惊过度,有些失了魂外,其余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深可见骨的刀伤。
尤其是羊蛋儿,身上伤最重。
要不是赵莹莹带着于瑶给他们包扎、压迫止血,怕是也撑不到现在。
他老丈人赵勤也一样,身上都是搏斗出来的刀伤。
自他走后,张家村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杨乾收回手,先是朝身侧一脸忐忑的糖糕淡淡一笑,夸赞道,
“不错,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最大程度挽救了他们的性命。
不过,血止不住,是因为伤口太大,必须进行缝合。”
随后,他朝赵莹莹温和笑道,
“莹莹,别担心,我能救他们。
接下来我要进行缝合了,
你便带着于瑶她们回后院去吧,待会可能会吓到你们。”
赵莹莹一听这话,松一口气,当即带着于瑶等人转身离开。
杨豹和糖糕一听缝合,也都各司其职,帮着杨乾布置场地。
杨豹去取来麻沸散,糖糕则取来消毒过的缝合用具。
杨乾用酒精消毒后,先是用麻沸散敷在羊蛋儿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进行局麻。
伤口接触到敷料,疼得羊蛋儿一激灵。
但很快,他看向杨乾,面露惊奇,
“诶?杨大夫,这啥玩意儿,不疼了?
这比咱们军营里的麻药效果还好?”
杨乾笑眯眯拿起针,将自制的羊肠线穿过后,开始给羊蛋儿缝针,
“这是我自制的麻沸散,
你们军营要想订购,也可以来找我谈。”
说到这,杨乾话锋一转,
“说吧,村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怎的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个闻人,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