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一秒,闻熊面上血色渐渐褪去,他挣扎的幅度也不大,硬要说的话,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这么轻松、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让闻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瘫回床上,面向棚顶,能看出他脸上浮现愤恨与不甘。
闻熊粗喘几口气,提高音量吼道,
“二弟!老子被那该死的杨乾、不知下了什么毒,
老子现在浑身没力气,动弹不得,
二弟,你快些带人杀进来、把我救出去,
他们驻北军,只不过五六人而已!”
闻熊这番话,落在羊蛋儿耳里,有气无力的、甚至连牛棚都穿透不了。
羊蛋儿咧嘴哈哈一笑,随后看向闻人,一脸嬉笑转达,
“诶,二弟啊,
你大哥说了,他被下毒咯、没力气,
喊你杀进来救他,
二弟啊,我们驻北军不过五六人,
以你的胆子,倒是进、还是不进啊?”
羊蛋儿这番话,可说是毫不客气、把闻人的尊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就见闻人右手狠狠攥着扇子,他面色漆黑,冷冷瞪着羊蛋儿。
约莫是这些天接连失败与挫败,让原本理智的闻人、渐渐变得暴躁易怒。
羊蛋儿不过几句调笑的话,竟是直接击溃了闻人的心理防线。
闻人双目淬着怨毒与杀气,冷笑出声,
“你一个小小的驻北军,连官职都没有,
也配跟我叫嚣?
真当我们窝窝山的好欺负?
我告诉你,我可是窝窝山的二当家的,
我们窝窝山,是你们驻北军、想尽一切办法、攻打多年,也攻不下的存在!
莫说你,就算现在你们蓝副将站在我面前,他也奈何不了我们窝窝山!”
闻人越说越起劲,他额头渐渐鼓起青筋,俊秀面容、也越发狰狞。
话音刚落,闻人合起扇子,拿着扇子、一指牛棚,冷笑道,
“弟兄们,杀进去!”
下一秒,数十个黑影从黑暗中钻出来,手握长刀、面目狰狞,叫喊着朝牛棚冲过去,
“杀啊!”
“冲!!把大当家的救出来!”
“都进去,把他们驻北军的杀光!”
……
牛棚里,驻北军们自然也不会任由他们闯进来,纷纷拔出腰间长刀,羊蛋儿守在门口,高举手中长刀,怒喝道,
“弟兄们,都守好了,这里头可是作恶多端的窝窝山山匪,
莫说咱们要给杨大夫一个交代,就是日后把这山匪头子拖回军营、那也是脸上有光的事儿!
就是死,也决不让他们踏入屋内!”
其余驻北军们面露决然,纷纷高声应和。
羊蛋儿握紧手中长刀,一瞬不瞬盯着朝他奔来的山匪。
很快,山匪逼近门边,高举长刀朝羊蛋儿劈下来。
羊蛋儿反手拿刀架住这一招,往前用力一送、生生将山匪逼退半步。
羊蛋儿知道,这个门、不能出,要出了,保不齐闻人在外头布置了什么机关陷阱等着他。
如此,他更要死守牛棚!
想到这,羊蛋儿面露决然,挥舞手中长刀,准备迎下又一山匪的进攻。
哪成想,一道惨叫声在他耳边传来,
“啊!!我、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