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家小姐,真的病了吗,还是福安会在背后搞鬼?
倒是有意思,如果真是福安会,我倒可以将计就计……”
想到这,杨乾留了个心眼,点头同意了小丫鬟的要求,从糖糕手里接过药箱,嘱咐二人守好医馆后,便跟着小丫鬟往周府赶去。
在长生县,最有话语权的、自然是福安会,福安会下头,便是衙门,而再往下,那便是周员外了。
周员外胜在家底殷实、并且对外亲和,经常设置粥铺接济穷人,在长生县口碑极好。
对于周员外家情况,杨乾略有耳闻,也知道他家有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嫡小姐,并且,周小姐已经有半个多月未出门了。
当杨乾踏入周员外家后,他敏锐察觉到,周员外家气氛有些不对劲。
奴才们全都低着头、脚步匆匆,就连与杨乾擦肩而过,也不敢抬头打量。
所有人像是被警告过,缄默守着什么秘密,整座周家,气氛低迷又紧张,仿佛有根无形的弦、紧紧绷着。
杨乾心中讶异,看来这不是福安会的陷阱,而是周家小姐,真出了什么事。
杨乾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小丫鬟绕过连廊,走了许久,才拐入周家深处一不起眼的小院落。
院子里只有一间厢房,厢房门窗紧闭,杨乾打眼看去,似乎窗户里,还用布给遮住了。
他正疑惑,带路的小丫鬟到了厢房门口,就见她神色肃穆,轻轻叩响房门,
“小姐,大夫请来了。”
很快,房间里传来道急切又虚弱的娇软声,
“快,快进来。”
小丫鬟听了,回头示意杨乾过来,随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准备。这才将门打开。
房门不过刚打开一条缝,一股恶臭从门缝飘出,袭击了杨乾和小丫鬟的鼻子。
小丫鬟险些被熏晕过去,好在她赶忙扶住门框,调整好状态后,后退半步,冲杨乾恭敬道,
“杨大夫,您请。”
杨乾行医多年,什么刺鼻的气味没闻到过?
他也就刚才那一下觉得头晕脑胀,两三个呼吸后,也就习惯了。
杨乾微微颔首,在小丫鬟惊讶的目光里,神态自若踏入卧房。
一进入卧房,如他所想,窗户全都被布蒙上,只有隐约一点光从缝隙透进来,卧房内一片昏暗,甚至连蜡烛也未点。
杨乾在原地站了会,待眼睛适应昏暗后,还是能看清卧房内情况。
在小丫鬟的带领下,杨乾走到一扇屏风前,屏风正前方摆放一桌一椅,小丫鬟示意杨乾落座。
杨乾到现在都未见到病人,心中疑惑,他并未坐下,而是把药箱放在桌上后,环顾一圈,把目光落在屏风上。
透过屏风,他隐约能看到后面是个挂满重重纱幔的床。
杨乾神色淡淡,
“好了,把你小姐请出来吧。”
小丫鬟站在原地未动,她犹豫了会,指着椅子说道,
“杨大夫,小姐不方便见您,您直接开始看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