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们真想杀人?这里是长生县、是泰安,你们这是想犯罪吗?”
杨豹将乔芽芽往后推,也挡在杨乾面前,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能感知到、这里很危险。
乔芽芽也难得露出惊慌的神色,她看看那些熟悉的邻居们,又看看杨乾,她还是往杨乾身边靠拢,有些无措说道,
“这……大家怎么了,是被那个姓张的下药了不成,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倒是杨乾,还是一副淡然模样,他拍拍乔芽芽的头,随后绕过杨豹和糖糕,信步上前,直视张登元,淡淡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福安会什么时候改名成了羲和神女的信徒了,
就算羲和神女要制裁我,也得羲和教的信徒们来、而不是福安会的你来定夺。
长生县就是要遭大难,这话、我不会改!
我看我俩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坚持你的看法,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倒不如把县衙请来,由县衙大人定夺。”
这一招,其实是杨乾无奈之中的下下策。
眼下,县民们全都站在福安会那边,他要是硬碰硬、绝对占不到优势。
他也能看出,福安会就是拿着他不服福安会的事儿、在针对他,所以福安会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这边人微言轻,便只能暂时借一个能压得住福安会的势力、来获得喘息的机会。
长生县里,能压得住福安会的,只有衙门了。
县衙满心只有自己的仕途,不大靠得住,但杨乾有办法来拿捏住衙门。
杨乾眯起眼,县衙要是能来是最好的,要是这张登元拦着不让……
然而,就在杨乾思索时,张登元眼睛一亮,随即摇晃着扇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的确,如你所说、我们福安会是不能替羲和教做主,但长生县地方小,也没有羲和教驻扎,
我们福安会不过是一群大夫,自然也做不出真要了人命的事,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满足你。”
说罢,张登元招招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挤出人群,小跑到他身边。
张登元笑吟吟瞥了眼杨乾,吩咐道,
“去,把县衙大人请来。”
小厮领了命,快步跑了出去。
杨乾却是眉头皱起,心里升起警惕。
这张登元摆明了不对劲,请县衙大人、他会这么高兴?
还是说,他买通了县衙,做了个局、就等着他跳进去……
不对,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张登元背后可是庞大的福安会,岂会为了他做这么大动静?
难道说……
杨乾眯起眼,心里陡然升起一个想法。
而他这个想法,在来人走进院子时,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