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陈星:我难道还不帅?
“正在一艘轮船上,非洲的上船方式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感觉是华夏早高峰的地铁,和印度火车的结合……不过还好我技高一筹,上船了。图”
他还在写法国的游记,但如果以后要写非洲,那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非常详细的写下来。
印象太深刻了。
话说系统还真懂陈星,每一次发放奖励的时候,那些画面陈星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的,稍微回忆,就能想到那时候的细节。
旅行系统,看来还是得多旅行,多涨见识才行。
第二天。
刺眼的朝阳和炎热让陈星从睡梦中醒来。
船好像快靠岸了。
其他的人比陈星醒得早,来夫博德看到陈星醒了,说道:“你睡得可真香。”
“那当然,你又不晕车,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晕车的人有多难受。”
另外一个要晕车的人很赞同,说道:“就是,希望上岸以后不要再坐车了,就算坐也来一辆稍微好一点的,坐在卡车货箱里面实在是难受。”
十一点的时候到了港口。
处理好一切手续后,离开港口就是一条卖水产的街道,诺贝尔在这里等着他们。
他笑呵呵的,看到大家都到了,本能的要和摄影师来一个拥抱,这种拥抱在法国很常见。但刚拉到摄影师的手,诺贝尔就变了脸色——他闻到了摄影师身上的臭味。
在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温中,他们和一群不知道做什么的黑人一起挤上了船,然后在一两百人的船上又待了一夜的时间,那种酸臭味简直比老酸菜坛里的酸水还要刺鼻。
感受估计不同,但闻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味道。
摄影师哈哈笑着,拉着诺贝尔导演来了一个拥抱。
他是电视台里的老资格,今年43岁,并不担心导演会说他什么。诺贝尔在大家都不犯错的时候,是一个性格很好,也很儒雅的人,开得起玩笑。
“你们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只是上了一次船而已。”
他笑着说,然后看陈星他们左顾右盼的样子,帮着问道:“我们总不能还是卡车接送吧?”
“那也不至于。”
诺贝尔嫌弃的推开他,说道:“跟我走吧,今天先休息,然后我们要去拍一拍苏丹最大的医院,探索苏丹的医疗体系。我也是刚从酒店过来接你们的,还没有去看过呢。”
向导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梳着在非洲代表上层人士的发型,说道:“你们放心,这边的条件比之前好很多,住的酒店两人一间,有独立的卫浴。”
“呜呼!”来夫博德高兴的跳了起来。
独立卫浴,这对他们来说何止提升了一点居住体验?
那简直就是鸟枪换炮啊。
几人跟着向导走,他接着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苏丹最大的医院,苏丹联合医院,对了,这家医院是你们华夏人和苏丹政府合作开的,里面有很多来自华夏的医生护士们。”
“真的!”
陈星惊喜的说。
“我没必要骗你。”
他瞬间就对之后的拍摄期待了起来。
这趟旅行本来身体上是比较疲惫的,诺贝尔也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休息,大家可以在苏丹首都逛一逛放松一下,也可以在酒店里面睡一整天,没人管他们。
但现在陈星精神百倍。
这段时间,陈星每天都置身于不修边幅的男人所构建的世界当中,唯一见到的女人全都是黑人,别说护士了,连一个会说的他都没见过。
陈星决定不休息,马上去看看情况。
“医院在哪里?”
来夫博德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别想丢下我们单独行动。”
“不着急,先带你们去酒店。”
到了公路,陈星他们看到了两辆面包车。
不怎么好看,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可以被称为车的东西,比起之前坐的卡车好了十倍,至少他们这次能坐在椅子上,而不是坐在脏兮兮的卡车货箱里。
他们住的酒店在苏丹首都一条叫做‘猪八忙库’的街道,也叫和平街。但好像和平街也不是很和平,陈星隔着车窗看到这条街上有人拿着刀,恶狠狠的走路。
向导和他们在一辆车上,说道:“这里的治安一般,不过在非洲来说也不错了,很少死人。”
很少……那就是偶尔也有。
在国外也算正常吧,华夏已经算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从过去的经历来看,只有一些强国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和平,而弱小的国家向来无法做出任何决定。
到了酒店,陈星看到房间窗户都有铁栏,保镖在酒店门口站得笔直。
进了酒店,诺贝尔说道:
“二楼的七个房间,除了靠近楼梯的两间屋子,其他的都是你们的,行李都已经放上去了,陈星,福特,你们在第三个房间,来夫博德……”
他看着手机上的记录分配着房间。
陈星拿着钥匙就和福特一起上楼了,福特问道:“你要洗澡吗?我好想洗个澡,总觉得衣服和皮肤都沾到一起去了。”
“让我先吧,一会儿我还有事呢。”
福特呆了一下,但很快想起来之前在港口的事情,问道:“你要去医院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福特还没结婚,一时之间也羡慕了起来,他也好想遇到几个妹子,但……自己好像也没有陈星这样的条件。
“你可不要玩得太晚,你可是诺贝尔教授点名要的摄影师,明天估计还有任务。”
“你想太多了,我就过去看看。”
估计年轻漂亮的妹子也不会来非洲,但这种事也不好说。他主要想去看看之后几天他们工作的环境,以及和医院里面的华夏人说说话,聊上几句。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在去了国外以后会变了样子,特别是美国,老乡坑老乡的事情屡见不鲜。
但为什么总会有人中招?
因为孤独啊。
在法国的时候还好,陈星懂法语,周围又都是年轻人,特别是海德薇,她孤僻的性格总让陈星有事可做,在学校的时候好好学习,在家的时候想着怎么改变她。
而在非洲,能聊天的人就这几个。
时间长了,就会真正的理解一首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