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少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张贺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懊悔不已。本想集结力量对付华家，结果却引火烧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张非凡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悠悠问道：
“现在呢？就算张家势力再大，还能跟我抗衡吗？还能跟这么多人心中的怒火抗衡吗？”
“我，我可是元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张贺成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绝望。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似乎被他的话触动了什么。
“没错，他是元老，有这层身份护体，张家岂是说灭就能灭的？”
“张家筹谋十年，肯定有他们的底牌，才敢动华家。但张大少没这十年布局，真能掀翻张家，剥掉这张元老的保护膜吗？”
担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私语声此起彼伏。
张非凡对此只是嗤之以鼻。找个人的茬儿，还不容易吗？人总有疏漏，只要逮住一个错处，找个借口，几大家族联手，扳倒一个张家元老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算张贺成自己洁身自好，那张家其他人呢？只要张家内部有人出错，张贺成作为家主，自然难辞其咎。
他连辩解都懒得辩解，直接大步迈向张贺成，一切尽在不言中。
“别过来，站住，我命令你，停，我可是张家的家主，你不敢动我的，你这叫谋杀，是违法乱纪。”张贺成话虽说得硬气，无奈底气不足。眼瞅着张非凡一步步逼近，他那张煞白的脸更是汗水直冒。
“唉，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一幕幕往事闪现在心头，到头来只换来一声叹息。”
“住手！”就在张非凡拳头即将挥下的紧要关头，一声断喝划破空气。
“有转机？”张贺成本已闭目待毙，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眼里闪烁着求生的微光。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越放越大的拳头。张非凡压根儿没理会那一声喝止，拳头如同炮弹，直击张贺成胸膛，一拳穿透，力道惊人。
“你……”张贺成难以置信地望着张非凡，眼神里满载不甘，几乎要实体化。
可一切已于事无补，他头一歪，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你，你好大胆子！”来人又急又怒，大声呵斥。
张非凡缓缓抽出带血的手，不慌不忙地在张贺成衣襟上擦拭一番，这才悠然抬头，只见一位浓眉大眼，一脸凛然的男子立于面前。
“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特别行动组副组长程志业是也。张非凡，你私自杀害元老，罪责难逃，现在随我走一趟吧。”
程志业脸上的冷意仿佛能结成冰，硬邦邦地对张非凡甩出话来：“听得出我是谁，自然也知道我出身不凡。要我跟你走？嘿，就算我真犯了事儿，也轮不到你这号人物插手。特别行动组？抱歉，没听说过这茬。”
张非凡悠哉游哉地踱到一把椅子旁，一屁股坐下，随手捞起旁边未开封的红酒。指尖轻轻一挑，红酒塞“嘭”地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