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凡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敢给别人灌顶的人少，原来灌顶的人自己也容易迷路啊。”
警觉心一上来，张非凡再也不敢大意，有了防备，他总算不受宣玉鸣思绪的干扰了。
“我是来帮宣玉鸣领悟武意三境的，得专注正事儿。”
张非凡定了定神，开始思索。
“当初我是怎么体会到武意三境的来着？”
张非凡开始回想。
“是在和张成书那场大战中。”
记忆像溪流一样缓缓流淌，张非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关键时刻。
武意三境！
龙形气劲的咆哮，金龙白象的激烈碰撞……张非凡一点点地，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和领悟，全盘托出。
宣玉鸣的脑子里，张非凡的形象猛然现身，对面还站着一个与他激烈交锋的对手。
“这人莫非是……张成书？”
宣玉鸣虽然没见过张成书，可一眼瞧去，对方的名字就像刻在脑门上似的清晰。
“龙形气劲？白象？金龙？金刚？地狱之火？”
一幕幕画面在宣玉鸣脑海中翻涌，她好像成了张非凡本人。
嘭！
这一拳，是张非凡和张成书硬碰硬的较量！
嗷！
那是龙与象的怒吼交织。
张非凡关于武意三境的顿悟，像洪水般涌入宣玉鸣的脑子，让她有种自己亲自跨越了一重天的感觉。
两人的思想交织融合，丝丝缕缕，点点滴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一震，睁开了眼，一脸茫然。
时间悄悄流逝，两人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常态。
张非凡长舒一口气，眼神终于彻底清亮。与此同时，宣玉鸣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虽然一同醒来，但二人的反应却大相径庭。
宣玉鸣二话不说，立刻又闭目盘坐起来。
张非凡突破的经验，对她而言是无价之宝。特别是那种身临其境，仿佛亲身突破的体验，深深触动了她的灵性。
于是，宣玉鸣果断继续打坐冥想，紧紧抓住这份难得的启发。
相比之下，张非凡的感受就复杂多了。这次帮宣玉鸣灌顶，让他体验了突破的滋味，但对他自身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不过，收获还是有的。
“灌顶原来这么险象环生啊。”张非凡心有戚戚焉。
以前真是小看了灌顶，自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和精神力操控能力，帮比自己低好几个层次的宣玉鸣灌顶，是十拿九稳的事。殊不知，差点就捅了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