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山伸手拿过了苏芒手里的资料,快速的浏览了所有的资料。
“这根本不可能,你们走访的人是有问题的。根据我们对陆少庸的调查,在他父母被害的那个时间,他在外地出差,有外地的火车票和飞机票可以作证。”
“虽然我们走访的人可能精神上会有一些问题,但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她至少不会撒谎。如果陆少庸是有预谋的犯罪,那他弄到几张火车票完全没有多大问题。火车票不能证明他就在外地。”
“第一,现在坐火车都是要查身份证的,他的火车票作为证据的采信度很高,第二,他没有作案的动机。第三,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他要在我们警察确定了那是意外之后,还要跳出来指出案子的疑点!”
“陆少庸是做侦察兵的,他指出案子的疑点,可能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他有反侦察的能力,如果是有预谋的作案,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是可以解释的。至于你说的作案的动机,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
苏芒和王东山唇枪舌战,张小凡和余彭终于把双方得到的资料仔细研究了一遍。
“我们在走访陆少庸的时候,他对他父母的死的那种悲伤不像装出来的。”
王东山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是研究人心理的,但人心是看不见的,他只能通过外在的行为来了解一个人的心理。
陆少庸虽然是侦察兵,如果他所有的悲伤都是演出来的,那王东山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是够高,对于她,至少目前她是相信的。
“那有没有可能傻姑说的人不是陆少庸?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名字。”
张小凡觉得傻姑的走访并不能当做证据。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我们昨天的案发现场,除了警局的人,他们小区的人谁都不知道,如果没有到过案发现场,傻姑不可能那么准确的描述案发现场。如果她真的和那个人去过案发现场,你说能进入陆少庸父母家,并叫陆少庸父母为爸爸妈妈的也只有陆少庸一个。”
“她是一个精神病病人,具体什么状况,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精神病病人有的时候会出现时间错乱。有没有可能,她在之前见过这样的场景,而且,她说的是睡着了,她并没有明确的说那人已经死了。”
张小凡也不怎么相信傻姑口供。她是一个受了刺激疯掉的女人,作为一个精神病病人,她虽然不会有目的的撒谎,但是,谁能保证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哪些是她真的见过的,哪些是她臆想出来的。
“从你们的资料上,傻姑她并不是遗传性性的精神疾病,她是受了打击之后,才出现精神障碍。这种刺激性的精神障碍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所以她的话我们只能作为线索,不能当做证据。但是,在你们的口供中,我发现有些东西应该是真的。”
“哪一些?”
“有人每天夜晚爬到窗口来看她这一段。”
“我觉得这一部分不大可能。王子半夜爬上了公主的窗口,陪她说话,这怎么听着,也像是童话故事。”
“傻姑之前有一个爱人,后来她怀孕被打掉了。即便在她疯了的情况下,她还是坚信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所以,那份爱情在她心里应该是最美好的东西。人在受刺激之后,大脑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会让她忘记一些不好的东西,而把那些美好的东西会加强。而且,你看,她有很多细节描写,月亮刚上来,很圆,槐花很香,这些都是很细节的描写,不像是想出来的。”
“如果这是真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在农历十五这天,爬到了这个傻姑的窗口,和她说完话,又走了?他们家是三楼,他又不是练得壁虎功,他是怎么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