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穆青说过什么吗？”
“你是不是担心我和穆青私底下有其他的交易。”
“我……”
余彭没有说话，张小凡就知道他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
“你觉得我会不管别人的性命吗？”
“你不会不管别人的安危，但是，张小凡你敢说，如果有性命之忧的那个人是陆少庸，你在能救他的情况下，会主动去救他吗？”
“我不知道，只有有一天，到了那种情况下，你才知道今天的假设到底会不会成为现实。”
“张小凡，江北的这一池水越来越浑了。从前只是凶杀案，但是，现在，警察被卷进来了，甚至省里官府的人也卷了进来，与其说现在我们要查的是凶杀案，倒不如说是上面那些人博弈的棋子。”
“你问了我这么多，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江家这一派在政法这一局里败了，那陆少庸会不会因为常家这一派得利而最后得到了庇护！”
“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你也说了，我们说到底就是上层博弈的一颗棋子罢了，你说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就不会发展到吗？”
“我们左右不了事情最后的结局，难道我们连自己的良心也要输掉吗？我们是警察，警察的职责就是维持法律的公正。”
“那你告诉我法律的意义呢？难道不就是保护那些弱小的人不受到欺凌吗？”
“张小凡……”
余彭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他知道张小凡说的是事实，他想阻止她那样，但是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知道穆青为什么会被关在监狱而不是被注射死刑吗？”
余彭没有说话。
“我曾经说过，是穆白在抓穆青之前和警察做的交易，但是，穆白当时才多大呀？警察要是反悔，或者违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穆青活了下来。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
“够了！无论他为什么活下来……”
“他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他也是政法博弈下的幸存者。”
“他活下来了，但是，把他关进监狱，难道不是最好的惩罚吗？难道在你的心里，只有你恨的那个人死了，你才能安心吗？”
余彭站起来，身前的文件夹狠狠的砸在了会议桌上。路过会议室的人，吓了一跳，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张小凡笑了！他没有任何讽刺，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许是心里的事情放松下了，张小凡坐在陆岩面前，整个人很放松的就像和朋友坐在一起一样。
“还是不想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李元山是我失手推下下去的，要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我曾将遇见过和你一样的一个人，不过，他的罪过可就不是被判几年那么简单了！”
“他犯了什么罪？”
“杀人，连环凶杀案的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