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紧跟着追问：“这话怎么说？”昌安继续解释：“早在八个月前，惠天集团与大元集团在商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夺，起初我们暗中收购了大元的部分股权，但后来这些股权却被大元集团巧妙套走。
我们怀疑他们采用资产转移的手法稀释了股份，而接收方很可能就是马洪威的四个子女，但由于缺乏证据，我们才决定布置摄像头，试图找到蛛丝马迹，仅此而已。”
“真相就这么简单？”张小凡略显疑惑。昌安无奈地点头：“确实就是这么简单。”
张小凡的眉头纠结成了疙瘩，昌安的陈述与他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原来他们安装摄像头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搜罗证据对抗大元集团。
张小凡继续追根究底：“你们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又如何确保你们与马家四子女的死无关呢？”
昌安应声答道：“你可以亲自去询问惠天集团的高层，他们对此都知情。
再说，我们没有杀害他们的必要，这么做非但不能为公司带来额外利益，反而会引发一堆无谓的困扰，我们集团庞大，不会蠢到做出这种对自己有害无益的事。”
张小凡摸着下巴琢磨，昌安的说法倒也颇有几分道理，尽管他们确实存在复仇动机，但这手段确实复杂得有些离谱。
“那之前我们查看到的监控录像又该如何解释？”张小凡紧接着追问。
昌安回应：“你们看到的录像并无异常，当我们发现监控上有你们留下的痕迹，就知道警察已经盯上我们了。
但我们不愿让警方知晓摄像头的真正用途，所以才通过那三个人与你们联系，这样一来既能协助你们调查，又能避免不必要的纠缠。
之前之所以隐瞒，是害怕大元集团借此机会对我们施压，商场竞争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得多，牵涉到政法、法律等多个层面，但我发誓，那录像的内容绝对是真实的。”
原本寄希望于昌安能够揭示新的线索，但结果却是既有线索被否定，新线索又无所获，案件似乎陷入了死胡同。“这下可如何是好……”张小凡心中焦灼。
案件进程至此，仿佛所有线索都被无形的力量消弭无踪，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将一切掩盖得天衣无缝？莫非真的是马洪威的冤魂所为？
蒋婉仍在对昌安进行盘问，张小凡则专注于桌面上堆积的文件，发现惠天集团与大元集团长期以来虽有摩擦，但也仅仅是些零星冲突，像现在这般剑拔弩张，可谓前所未见。
而且以前一直是大元集团占据上风，惠天集团怎会在今时今日忽然胆敢对大元集团发起如此猛烈的挑战？
张小凡突兀地发问：“我查阅了这些资料，注意到惠天金融公司成立的时间与你们收购大元集团股份的时间几乎是同一时期。
可以说是刚设立惠天金融公司，就立即对大元集团发动了商战，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成立惠天金融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直接针对大元集团进行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