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并未深究,转而向项伯迈步,再次询问:“项伯,您确定近期张家真无半点异常?或有陌生面孔出现?”
项伯笃定地摇摇头:“凡子,项伯怎会对你有所隐瞒?邻里多年,张家若有风吹草动,我岂会不知?确是平静无波,无事发生。”
张小凡不依不饶:“项伯,请再细细回想,哪怕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项伯面露困扰,正欲拒绝,忽地灵光一闪:“你这一提,我还真想起一桩怪事,近日咱家门口那条街,常有个陌生人徘徊,我并不认识他,显然非本地居民。”
张小凡紧迫追问:“频繁出现的那人,可还记得面貌特征?”
项伯连忙点头:“记得记得,他身材高大魁梧,总披一件黑色风衣,显得格外威猛。每日必见其身影,之前却是从未有过,不过我也不能断定,或许是西边那些新出租房的住客吧。”
警局的同事们草草处置了张小凡的状况后,便如同躲避风暴一般匆匆离去,他们的举止异常,仿佛张小凡成了不祥之兆。
细想近日周遭接二连三的离奇事件,他们对张小凡的畏惧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张小凡着手清理庭院,将散落一地的冥币拢起,拆除了墙头悬挂的白绫,唯独那硕大的“奠”字,兀自固守在地面,显得格外刺眼。
一番整理后,张小凡重返屋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却始终难以揣测是何人所为。
这是一场恶作剧?若是如此,这玩笑未免开得太过火,但若非恶作剧,背后主谋何在?其动机何在?
张小凡素来行事低调,作为一名调查员,本不应树敌,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为何要导演这场荒诞剧?
思绪盘旋间,张小凡脑海中浮现的唯一嫌疑人便是孟希瑶,只有她能悄无声息地布下这等阴森布局。
若真为她所为,她或许低估了张小凡的坚韧——她的目的显然是让张小凡恐惧,让张小凡退缩,而这一切反而激发了张小凡探求真相的决心,愈发好奇她的真实身份。
若非孟希瑶,那会是谁?难道是项伯提及的那个神秘男子?
次日,尽管局里仍未传来只言片语,但张小凡坚信家中变故已落入他们耳中。天刚破晓,张小凡便起身,打算购买油漆覆盖那碍眼的“奠”字。
开门之际,却见项伯与其他邻居正对着自家指指点点,待张小凡出现,众人便如鸟兽散,各自忙碌起来。
虽然张小凡内心同样五味杂陈,但他能感觉到,在邻居们的眼中,自己或许已成了某种奇异的存在,一个不被理解的异类。
张小凡无视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毅然转身离去,购得油漆后,便将那触目惊心的“奠”字悄然掩盖。
手机屏幕依旧沉寂,未有丝毫动静。思虑再三,张小凡终是拨通了余彭的电话,将家中离奇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于她。
“这怎么可能!你得罪什么人了吗?整个院子被布置成那样,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余彭惊讶不已。
张小凡对此同样疑惑,向余彭分析道:“若真有人蓄意为之,多半选在夜深人静之时动手,邻里多为早睡的长辈,无人夜猫子,深夜行径不易被察觉。”
谈话间,院门处传来细微声响,张小凡顿时警觉起来。